走过头了。一边喊,一边扒着雪,从雪地里非常吃力地爬了起来,费力地捡了伞,然后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王爷喂!”
“王爷呀,您不是说皇上今晚会留您在宫中过夜吗?您还说要连夜帮皇上批阅奏折,怎么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呢?”
沧狼使劲跟上漠沧无忌的步子,好奇地询问着,同时用单臂撑起伞,为他遮挡风雪。见他肩上落满了厚厚一层雪,想为他拂去,奈何腾不出手,只好凑近身子,边走边用嘴吹。
显然一处伞骨已经摔坏了,一个角如枯枝败叶耷拉了下来,很不凑巧地挡在了漠沧无忌的眼前。
漠沧无忌面若冰山,顿时扬起手将伞柄一掌打飞,然后加快脚步,迎着飞雪独自往前行去了。咬牙切齿声隐隐作响,心中道:父皇啊父皇,您既那么担心太子,那便好好担心着!眼前的一切以及将来的一切,可都是您逼我的!
怔怔的小眼里,只见伞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发出了“轰”的声响。沧狼只觉得手心一凉,空落落的感觉。回神去看身侧,才发现漠沧无忌已经出了宫门,连影都没了!
他当即挨着身子去捡伞,这回伞彻底坏了,他一边很是艰难地打着伞,一边追了上去:“王爷!王爷......”
雪落了一夜,寒风便吹了一夜。
当朝阳缓缓升起,阳光普照大地之时,天地焕然一新。
缥缈的云雾从秦淮河上冉冉升起,将周围的山山水水,亭台水榭,照得若隐若现,好似美人掩面的轻纱,欲遮还羞。
云雾深处,走来了一对青衣男女,头上各戴一只斗笠,女子斗笠有些不同,一帘皂纱从斗笠边沿飘了下来,掩着女子半个身子,晨风徐徐,皂纱不掀自开,一张清澈的脸露了出来。
“将离,咱们这是要去哪?”白饵紧紧跟在他身旁,生怕一不留神,被云雾遮了眼,迷了方向,路边的奇花异草,风中杨柳,虽有几分旖旎,但实在无暇顾及。
“上山。”将离淡淡道,忽听得清脆声起,漫不经心瞥了眼河面,只见一只鸬鹚从水面飞了起来,扑倒了沿岸的草涧中,草色青青,有些养眼,柳枝垂在水面,随风轻漾,渐渐模糊了二人重叠的倒影。
匆匆收回视线,跟着将离转入了一条更幽寂的小径,白饵接着问:“山上干嘛?”
将离看了看她,有些莫名,嘟囔着嘴道:“自然是教你武功咯!”
白饵抬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大山上,层层叠叠的石阶从山脚下延绵而上,隐在丛草树木中,好似一条长龙,见尾不见头。“教我武功为什么要上山呢?”
“山上它静啊!习武之人练得不光是身手,还有心境,而且有了超乎常人的心境,才能练好身手。就拿神将司来说,神将司的领地富源辽阔,占地极广,尽管如此,它仍旧很隐秘,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它具体在哪里,无人知晓自然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喧嚣吵闹,如此,我们的心境便有了保证!”将离边走边解释。
“我看不然!”白饵紧了紧眉,怀疑道:“像将弄影这种无缘无故就要杀你的人,她能成就心境?我看啊,心若是不静,走到哪里都是市井!”
听到熟悉的名字,将离顿了顿,有些哑然。须臾,随意接口道:“我...我说不过你,反正山上总比山下好,没有人打搅。”
接着又反问:“不然那些和尚庙、尼姑庵为何要建在山上呢?”
“所以你是想带我去体验一把当和尚、当尼姑的生活?”白饵惊奇地问。
将离笑笑道:“当然不是,我们不当和尚,也不当尼姑,不过,咱们要入寺,金明寺。”
“金明寺?”白饵有些纳闷,这不是她以前同母亲常去的地方吗?
“我早就查过了,秦淮附近山上的寺庙大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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