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卧榻品茶,便听得殿外奴才的呼声由远及近传了进来。漠沧无忌皱着眉头,朝殿门口望了望,脸上安然自得的神情越来越淡。
“王王——”那奴才冲得太急,正要入殿,便被门槛绊了一跤,幸好,最后还是入了门,只不过是以滚的方式进入的。神色一怔,晕头转向了一会儿,这才把话接上:“王爷不好了!”
品茶的心境彻底被毁了,漠沧无忌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捏紧茶盏,咬牙朝那蠢材掷去,狠狠地叱骂:“本王被禁政,连你这狗奴才也要咒本王不成!”
扔是扔下去了,就是没扔准。眸光一寒,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
他能不气么?因为太子失踪一事,今日的早朝定然格外热闹,只可惜,他不能亲眼见证那欢天喜地的时刻,不能亲眼看看漠沧君主暴跳如雷的样子。恨只恨,一朝被禁政,全身都痒痒,就好比一连半旬都没沐浴更衣,浑身都不自在!早时派沧狼去宫中打探,寻思着这个点,早朝也该结束了!
谁想,沧狼还未等到,蠢材却来了!
茶盏落地声噔噔作响,吓得那奴才登时语塞,爬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被斥了一句后,这才哆哆嗦嗦开了声。
“启禀王爷...平王。”咽了口气,艰难地说:“平王殿下闯进来了!”这奴才来自蜀地,这一激动,语调便扭成了川音。
见那奴才一副见鬼的神色,漠沧无忌心中还真有几分悸动,直起身子,眼睛睁得滚圆,焦急问:“在哪?多少人?”
那奴才爬了爬,掉过头,指了指。漠沧无尘已经行至殿门口。
“人呢?”
目光锁定住榻上的漠沧无忌,漠沧无尘骤然问。
漠沧无忌朝漠沧无尘身后瞥了瞥,还当有多少人,单枪匹马也敢闯他的昌王府!他忽然觉得很是好笑,正了正衣袍,扬起头,状似不曾听清,狐疑着问:“谁?”
“太子!”
“正所谓天子朝堂坐,太子卧东宫。你要寻太子,不去东宫,来本王的昌王府作甚?”
见不得漠沧无忌那副丑恶的嘴脸,漠沧无尘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了起来,原本阴沉沉的脸涨得通红,从雪白的颈脖一直红到耳根后,朝他嘶吼了一句:“太子呢!”
地上那奴才蹑手蹑脚正想溜出去,被这猝不及防的狂啸声一吓,腿一软,扑在地上,失声大叫。
漠沧无忌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看了看漠沧无尘,眼中有些惊愕,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眼里顿时冒起了金星:“漠沧无尘!这里是本王的昌王府!”
漠沧无尘猛地冲到了漠沧无忌身边,抡起两个拳头,抓着漠沧无忌的领口,呼着沉重的气息,咬牙切齿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太子呢!”
那奴才眼珠子瞪得极大,只见他二人四目相对,犹如两匹杀伤力极强的恶狼,全身都散发着熊熊的烈焰,朝彼此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只需一个时机,便能将对方一口吞没。
救命......他在心里默默哀求着,然后支起身子,从地上逃之夭夭,只不过是两个弹指,人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漠沧无忌原本只是想要警告他,没想到竟然把他逼到这种地步。震惊之后,他竭力强迫自己忍住怒气,冷哼一声凑近他的鼻息:“你还不知道吗?他失踪了。”
狰狞的瞳孔里再次陷入一片冰冷,漠沧无尘双手越抓越紧,咆哮道:“到这时候,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皮肤上已经可以感受到一阵阵翻腾的气息,漠沧无忌忽然冷笑,想要反抗,怎料拧不过他,只好僵硬着脖子淡淡解释:“他真失踪了,没骗你。”
漠沧无痕,一个从未行差踏错半步的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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