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中又将为此掀起怎样的风浪呢?咱们就拭目以待!”
见漠沧无忌正离去,漠沧无痕旋即扑向牢笼边缘,扯着铁栏不断撕声质问:“你的终极计划是什么!你的终极计划是什么!”
灼灼光亮越来越远,金色的囚笼,被那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吞噬。
无人回应他,除了从岩上滴落下来的水滴。
勤政苑,灯火通明,琴弦瑟瑟,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赵爱卿是何时入仕的?”正批阅着金案上的奏折,漠沧皇抬了抬眼,望了眼案前跪着的赵虬髯,忽然问。
“启禀殿下,微臣弱冠之年入仕,至今整整三十载。”不懂君主为何要问此事,赵虬髯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答。
漠沧皇点点头,复念:“整整三十载,称得上是我漠沧的股肱之臣。”
被忽然的夸赞一惊,赵虬髯更加不安,斟酌着回道:“微臣只是看守囹圄的一介武夫,只管忠心事主,为陛下的江山伟业献一微薄之力,为万民开一片太平,微臣不敢居功自傲。”
“为万民开一片太平。勤政苑每日进出的官员不计其数,他们为了表忠心,类似的话说了不少,朕自然也听得不少,不过,朕早就听闻赵爱卿在民间深受漠沧百姓爱戴,漠沧百姓无人不夸,这话从赵爱卿口中讲出,不但不假,反而深得朕心!”
听到赵廷尉所言后,漠沧皇的脸上早已一片和颜悦色,当即落下手中的狼毫,引手唤来邱内官:“邱公公,将朕的佳酿呈上来,朕要赏赐与赵爱卿!”
闻言,登时受宠若惊,从漠沧君主的话中,赵虬髯明显可以听出,漠沧君主这是变着法的想要嘉奖他,欲拱手以作推辞,余光里,邱内官已应声而去,他心中忽定:他主仆配合得极好,丝毫没有复演的痕迹......他双眉暗沉,屏气高呼:“微臣叩谢圣恩。”长袖掩地,拜了一拜。
漠沧皇笑了笑,扬手道:“赵爱卿不必多礼。”
邱内官的动作极快,一步并作两步便把佳酿呈到了案前。
耳边斟酒之声,声声入耳,不断拨动着他瑟瑟的心弦,只怕这杯酒,不是一杯御赐酒,而是一杯亡命酒。
毋庸置疑,漠沧君主已经怀疑他的忠心了。
为守诺太子,暂不对那杀手严刑逼供,那日在朝廷之上当漠沧君主问起审判结果之时,他借杀手重伤不醒难以审问之由,为那杀手争取了几日喘息的时间,从那时起,他便犯下了欺君之罪。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漠沧君主本就生性多疑,定然会将此事与太子一党相联系,如此看来,漠沧君主怀疑的不仅是他,更是太子。
“赵爱卿,请!”邱内官小心翼翼地将金杯端到赵虬髯的身边,笑着道。
与邱内官对视了一眼,赵虬髯本想通过他来读出些什么,却发现邱内官灿灿的眼神里始终透着点点笑意,丝毫不知所云,在这命悬一线之际,任何对策看来都无法奏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亘古不变的道理,向来如此,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命运竟有一天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有力地捏住了空中的金杯,精炼的眸光落在杯上,惊不起一丝涟漪,那杯面极其精巧,刻的是双龙戏珠。
当今这个局势,不正如这杯面所刻画的那样么?太子与摄政王就好比这两条龙,而储君之位便是那鲜艳的龙珠,而他注定是祥云中的一朵,助一方腾上九天,夺得龙珠。
他不禁想起了在亡奴囹圄密室太子临行前与他说过的那些话。
“廷尉长年主管囹圄,行事素来公正严明,漠沧百姓无人不夸,无人不赞!谁才是真正的反贼,廷尉不会不知!若是廷尉不知,大可去思考一个问题——当廷尉踩着脚下的这片土地之时,踏实吗?”
“皇恩浩荡,臣仆卑躬,本宫只希望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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