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寻找令妹,离开囹圄之后,你可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他倾斜着眼神悄悄问。
“我...”她垂下凤眸暗自摸了摸藏于怀中的羌笛,沉吟了片刻,低声答:“我还想听你在雪中奏一曲羌笛。”
“你还记得?”
“我记得...我一直记得...”她抓着他的手,激动却不失平静道:“那夜的雪,如碎玉琼花。”
他不知道,每次听雪,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夜在青坡之上的画面。
“那好,等我们离开囹圄之后,我们就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建一个小小的庭院,等雪花飞来之际,我们便像今夜这般,在庭前,围炉温酒,我再为你,奏一曲羌笛。”
他紧了紧她冰冷的手心,仰望着空中飘来的雪花,不疾不徐地温声道,眼底流淌着淡淡的光。
“那我还要在雪中,为你们跳上一舞!”她激动道。
“不可!你断然不可在雪中跳舞了!”他侧目道。
“为何呀?”她不解地问。
“雪中曼舞,那是何等的冰冷!冻伤了身子又该如何?”他眉峰挺立,透着抗拒。“答应我,往后莫要再那么傻了。”
望着他坚毅的侧脸,她紧着唇瓣,点了点头。
“你说,明晚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自信。他笑着道:“有我在,没人敢阻咱们!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逃出的!”
“我相信...”
顶部的水滴打落在地面的声音,清凌凌的,像被晨风吹响的铃铛,悠韵绵长。
漠沧无痕走在离开天字号囹圄的暗道上,回想起深夜里与白饵说过的那些话,精神愈加抖擞。途径昨日那条缀着一行雪迹的暗道时,他不禁停下脚步,发现那里的积雪早已深深,一帘从天而落的薄薄雪幕随风摆动着。
既已入无人之境,同行的狱卒旋即行至太子身后,将手中备好的披风披到了太子身上。随后退到太子身旁,躬着身子沉眉道。
“殿下,廷尉叮嘱过奴才,让奴才定要将殿下安全送出囹圄,而今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行路!”
太子不语,狱卒稍稍抬眸,只见太子凝望着那冗长的雪地,不知所以地,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良久,漠沧无痕拉了拉披风,侧过身朝狱卒吩咐:“去传破西风,让他来此处见本宫。”
... ...
“差拔破西风拜见殿下。”
漠沧无痕转过身,见到破西风时,肩上的披风已经落了一些雪花。“免礼!”
“上回让你写的那份,有关摄政王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等罪证的陈词,起了很大的作用,本宫很是满意。”
“能替殿下效劳,是奴才的福分。”破西风恭声道。
“这种虚与委蛇的话,适合说于摄政王听。本宫面前,容不得你半分虚假。”漠沧无痕正色道。
破西风惶恐,赶忙解释:“殿下面前,奴才绝不敢有任何欺瞒。”
“欺瞒这种事,向来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漠沧无痕盯着破西风,淡淡道。
被太子盯得愈加惶恐,破西风旋即埋下头,声音愈加胆颤:“殿下明鉴,奴才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瞧把你急的!本宫只不过是在嘉奖你。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忠于本宫,用不了多久,你便可加官进爵。”漠沧无痕笑道。
抬起头,破西风眉目稍稍舒展,嘴角微抿,直言不讳道:“奴才等着那一天!”
漠沧无痕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表现。然后踱着步子,转身去望身后的那片雪色,不禁伸手去接飘来的雪花。
“今日本宫找你来还有一事。晚时,本宫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