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着急解释:“对不起二哥......这次是我没能及时告诉你,才造成了你我之间这么多的误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你听我与你好好解释......”
又见他神色满是绝望,漠沧无痕撑起一口气,拉着他的衣袍,继续解释:“她是我偶然遇到的女子,我与她并不相识,她却屡次舍命助我脱险,后来我们一次次重逢......她和二哥一样好...”
见到他的眼神渐行渐远,脸上满是苍白之色,渐渐,他更加激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可他却不知,从他开始说出“误会”一词时,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缓缓阖了阖刺痛的双眼,他在心中缓缓念着:生有缘,去有因,因缘天定,莫强求......
昨夜当阿信说出实情,得知一切皆是莺莺所为时,他原本也以为,他与他之间,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当阿信说出女囚一事时,他的心犹如刀绞,压在心底里的怒火彻底将他的理智吞噬,那夜销魂榻上被他狠拒,他不怪他,有约不负乃莺莺所为,他亦不怪他,偏偏他与那女囚一事,他忍不了!
遣走了阿信之后,他孑然一人立于偌大的寝殿,他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连夜赶入聚龙城,去东宫将他亲手杀死!几度自我挣扎与徘徊,他半夜去了落花院的雪地里躺了一个晚上,他本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谁知,无论这雪怎么下,无论这雪多么刺骨,他心中对他的恨,就像三月陌上枝枝蔓蔓杂草,疯长不止!
如今看到他饮下自己研制毒酒后,被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本以为如此便可让他知道心痛的感觉,让他感他所感,痛他所痛,才发现,他丝毫体会不到自己内心的痛楚!
更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在为那个下作的女囚欢呼雀跃?思及此处,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恨!
“她是个女囚!”
反手猛地锁住他近在咫尺的喉,眼神遽然交织在一起:“为了一个女囚,你不惜在生辰之夜冒险混入囹圄?你可曾想过,你是太子!与那贱人相近,便是作践我!”
“......”被漠沧无尘的反应一惊,幸得只手及时撑在了地面,才稳重最后的重心。“从前的你从不低看任何人,如今究竟是怎么了?”他吃力地滑动着喉头,满脸皆是失望之色。
见到他为了她蓦然变换的神色,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漠沧无尘将他的喉捏得更紧,眸光暗变:“我会让你的背叛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旋即,他从腰间猛地抽出一柄短刀,朝他的心脏刺去!
一抹锃亮的刀光忽而闪现,漠沧无痕震惊不已,一把推开眼前的漠沧无尘,旋即作出了闪躲。
看着刀尖刺入了地面,寒意瞬间侵蚀了他的双眼,漠沧无尘朝右一瞥,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忽而将手中的短刀攥紧,扶着圆桌站了起来。
忍住心脏的剧痛,漠沧无痕立刻支起半个僵硬的身子,眼中的泪水仿佛凝结成冰,泛不起一丝涟漪。
“你疯了吗——”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再次横起短刀,朝他刺去,这一次出手更加残酷,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天边的斜阳,忽然送来了从游廊外赶来的两道长影。
“殿下小心——”
“公子不要——”
声音骤然传来,只见华亭外,莺莺和阿信冲了进来。
得知公子今日起了杀机的莺莺,在风尘府问出了公子申时的行踪,便同阿信骑着快马一路朝此赶来,可谁知,初入游廊,看到的竟是他二人厮杀的场景!
丝毫不在意莺莺和阿信的出现,趁其不备,漠沧无尘遽然将短刀逼近漠沧无痕,眼看短刀就要插入他的心脏,谁知,短刀竟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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