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全身的力量,执念更深,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声声慢,好似一首梦中童谣,酣甜可人,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哥——”
重逢的喜悦,让人精神抖擞。
再次见到他二人之时,恍如在梦中,极不真切,他旋即握紧他们的手,认真的感受着,一切再真实不过了。忽然,他的眼底涌出一丝流动的光。
“将离,你好些了吗?”白饵急着询问。
将离朝二人点点头,铁青的唇染上了血迹:“我无碍,莫要担心。”带着气息声,了了几字从他沙哑的喉头中,缓缓滑了出来。
“大哥小心。”李愚扶着将离顺着墙壁慢慢坐直,动作极其小心,生怕会伤及他任何一处潜在的伤口。
“这是需要每日所煎的药方以及处理伤口的药,按时用药便好了。”狱医搁下狼毫,收起医箱,起身将药方和药递到他们面前:“拿了药方速速随我去药圄取药并搬个炉子!”
“我跟你去。”李愚安置好将离,上前去取药方和药。
“多谢医官!”白饵温声道,只可惜,四字难抵天大恩情,恩情难报,她唯有敬之一抹浅笑,再屈身,动作更加恭敬。
那狱医刚要转身,又不禁回头与她对视了一眼,眸色沉沉,没有太多光彩。意外的是,他忽然躬下身子,从医箱中另取出一贴药。回头交至白饵手中,淡淡嘱咐:“这是专治烫伤的药,对你的脚会有用。”
狱医语调平平,旋即提起医箱离去。
李愚与将离同时垂眸望向一处,心中猛地一跳。白饵紧紧捏了捏手中的衣角,凝望着狱医疾步离开的身影,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滋味。
“等我回来!”李愚朝他二人交代道,然后跟了上去。
久望成伤,将离的眸色忽然暗了下来,他吃力地倾着半身,想要去碰她掩藏的伤口:“白饵,你的脚怎么了?”声音低沉且生硬。
“我没事的,你千万不要乱动,以免撕裂伤口!”猛地抓住了他颤抖的手,白饵朝她摇摇头,忧心道。
将离安安静静地靠回囹圄之上,深邃的眼眸一片死寂,良久,骤然压着嗓子嘶道:“是风人对你下的毒手,对吗?”
“不是!是我的失误。”白饵解释道,刻意避开他追问的眼神,拧过头去,一心忙着揽食盒。
此时她的内心,除了对他的担心,并没有太多波澜。哪怕自己的伤在不经意间被提起,她也丝毫没有因此感到任何的苦楚,踏过那八个火盆、为他挡下极酷之刑,皆是她心之所愿,既是甘之如饴,那便无怨无悔,只要能看到他平安。
眸色愈沉,忧心深重,她不禁回过头去问:“此行,是否生变?”
“是我大意,误入敌人圈套。”他眸光凝结成冰,喃喃道:“临行之前,你提醒过我,劝我不要太过自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果然,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歹毒!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亲手杀了漠沧皇!”他语调忽而瑟瑟,透着不甘!
“无妨!旦留一命,从此无惧!我相信你,终有一天可以实现那个目标!前提是,你得把伤养好!”她安慰道,无论昨夜发生过什么,她只希望他能够忘记那些伤痛。
不想让她失望,将离默默点了点头,眼中若有所思。
白饵欣慰一笑,然后低下眸子,找宝贝似的,从食盒中取出一层层蒸笼,眼睛里登时一片喜色,忍不住惊呼:“将离,我们有吃的了,你快看!”
紧接着,取出蒸笼里的一叠叠食物,将他们一一摆在枯草堆上——一大盆满满的粥还不算,最主要还是热气腾腾的,本以为飘香的馒头已是人间极品,那半只悄然浮现在眼前的烧鸡,简直可以让人当场驾鹤而去!
炭焦的味道,丝丝缕缕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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