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伺候本公子与你的哥哥。”
听到命令,莺莺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她视了眼将离,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多年来,被公子留下的人,她都会仔细盘查,以免有图谋不轨的人伺机混入风尘府。她记得在选人的时候,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如今突然冒出来,着实让人好奇。
莺莺正想说点什么,抬眸之间,她发现,此刻的公子眉目舒展了许多,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在选定一个男子后,展现出这般神情......想到公子昨天经历的一切,她不敢再犹豫了,毕竟这几天能入公子眼的男子少之又少,如今公子难得对一个男子动了心,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破坏公子这份可贵的念想。
莺莺低下眸子,屈身而退,挽起珠帘,往外面走去。
今夜...伺候...闻言,白饵恨不得晕过去,她以为熬过此劫已是搭上了自己的半条命,这回,怕是“必死无疑”。
将离理好衣服,弓着身子将白饵从地上扶起,并暗自朝她摇了摇头。看着将离坚定的目光,就像一阵清风,吹至心头,白饵定了定神,慢慢冷静下来。
整个风尘府渐渐安静下来,好像在为迎接黑夜降临作准备。
莺莺领着将离和白饵绕过前厅,穿过一条长廊,四周的灯火越来越亮。随后,落在眼前的是一间灯火辉煌的寝殿,金色的火光将满地的图案照得格外精致,细腻勾勒的图案一寸寸在地上铺展开来,锦绣繁花与殿中的几盆紫罗兰相得益彰,走近细闻,还能闻见一阵幽香。
殿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方长长的销魂榻,一帘金色的罗帐扑天而下,被两只价值连城的翡翠蝴蝶钩随意地束在两旁,榻上的罗衾和玉枕摆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能让那些饱经风霜、风餐露宿的人一头扎进去,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忽然,距销魂榻一米远的宫灯都被莺莺吹灭,整个寝殿幽地暗了下来,唯留一方销魂榻在黑暗里熠熠生光。这灯一暗,整个销魂榻显得别有一番情调。
“还请将离公子在榻上好生等着,我家公子随后就到,”莺莺朝将离道,又把视线移到白饵身上,“今夜你就跪在榻旁,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若是打扰了公子的雅兴,你可吃罪不起!还有,今夜再困,你也得撑着,若是我家公子和将离公子夜间口渴或是饥饿,就到前厅取茶水、点心,递到榻前,你可听清楚了?”
“小的听清楚了......”白饵笑颜盈盈朝莺莺道,心里却早已暴跳如雷:这男人之间的事,让我一介女子在这伺候,简直要崩溃!难怪她自己不留下来,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莺莺的眼神忽然变得严厉,从白饵扫到将离,像是在给他们一个警示。随后便出了寝殿。
听到门被轻轻阖上,各种奇奇怪怪的表情在白饵脸上暴露出来,而将离则转身走到榻前,一个劲倒了下去,嘴里念着:“哎,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我的好弟弟,快过来试试。”
白饵背着身,脸上已然一片红晕,将离就是个疯子!早时,他在外面信誓旦旦和她说,今夜他自有办法从中转圜,结果呢?方才听完莺莺的话,他竟一脸窃喜,如今他不赶紧想法子,还一头倒在那榻上睡,简直是可怕!方才要不是信了他的鬼话,在外面时她早想办法逃出去了,这会儿入了狼窝,跑也跑不掉了。
越想越来气,白饵一个转身,走到榻前:“将离!你就是疯......”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转身,白饵旋即被将离揽入怀中,两个人双双倒落在销魂榻上,白饵的嘴被捂得紧紧的。
“做戏做全套,小心隔墙有耳!”将离压着声音在白饵耳边道,渐渐松开了手,然后坐直,朝门外道:“弟弟!快为哥哥宽衣。”
白饵看着将离那副一面正经一面坏笑的神情,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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