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来,把你们的本事都给我亮出来,若是谁有幸被我家公子相中,自是少不了他的好处!”莺莺站在殿门口高声道,一双眼睛明亮的像两盏烛火,任何小动作似乎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白饵收回视线,看着其他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在换衣服了,心里越来越不安宁,若是待会意外地暴露,今日估计难逃一死,此刻若是将自己丑化,外面的人一定会生疑,为今之计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自己装作啥都不会,肯定可以逃过一劫。
白饵顾不上多想,忙不迭地取了一素套素净白裳,一层层披在身上。
整个大殿就像一个云雾缭绕的天庭,往日那些并不起眼的男囚,披上一件件锦绣后,皆宛若神人,目比星子,鼻若高山,唇红齿白,惹人垂涎欲滴。
随后,一群人排着长龙穿花过庭,宛若一只只绚丽的彩蝶飞过花丛,一路飞到合欢殿。
合欢殿中笙歌款款,犹如潺潺流水,本该是使人心静如流水的曲子,可这会却让人听得心花缭乱。合欢殿的装饰明显要比刚才的屋子更加华丽,殿中一道珠帘垂落,好似水帘洞天。众人排着队伍整整齐齐地候在珠帘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见珠帘被缓缓拉开,白饵悄悄抬头,往珠帘内望去,只见榻上侧躺了一个男子,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祥云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他的手里持着一把扇子,扇子上的图腾并非黎桑有的图案,忽然,扇端一会儿悬空飞起,竟舞得像那穿花蛱蝶般,忽而眼风一扫,扇子在空中悠悠而落,轻悄悄地顿在他的掌心。
那唇角菱儿微微翘起,还没等到看清,折扇徐徐拉开一段,登时便掩住了半张俊俏容颜,只有一双黑灿灿的桃花眼无遮无拦,弯弯地笑着。
漠沧无尘视了一眼帘外的景致,似乎格外满意。莺莺见状,心中紧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不少,如今再回想起昨夜的事,内心的愧疚和疼痛骤然减轻,但公子醉酒后,那张漆黑得让人感到害怕的脸,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就像一枚钉子扎得深深的。
担心了一夜后,公子忽然派她再去寻些美男子,可是朱雀街所有的男子都已经在前几日被选完,为了不失公子难得的兴致,她才急中生智,料想囚奴囹圄应该会有所收获,便一大早开始张罗着去囚奴囹圄选人。莺莺收回思绪,将珠帘轻轻阖上。
风动珠帘,珠帘内中人的身影顿时变得隐隐约约,白饵没有再看下去,生怕一不留神,对上了谁的眼,那就糟糕了。
忽然,人被一个个叫进去,珠帘起起落落,飘忽不定,正如白饵那颗心。
“下一个。”
只见前方空无一人,白饵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她了。白饵深呼了一口气,再飞快地吐了出来,压着脸,一点点入了帘子。
漠沧无尘抬眸而去,眼神落在白饵白皙的脸上,天下的美男子他见过不少,但这种娇小可人类型的,还是头一回见。
“抬起头,让本公子瞧瞧!”漠沧无尘柔声呢喃,声音如花瓣飘落水面。
白饵紧张到发呆,正筹谋着如何应付,此刻已然出神,漠沧无尘说了什么,她好像没有听到。
漠沧无尘看见自己被无视,不但没有不喜,反而觉得甚是有趣,她越是犹豫不决,就更显得与众不同,他好像特别喜欢她那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漠沧无尘伸出纤长的玉指,轻轻勾起白饵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动人的眸子。
此刻,白饵的心彻底定了下来,索性配合他将下巴轻轻扬起,眼中波光粼粼,泛起一阵阵柔情,她想了半天,与其唯唯诺诺,倒不如欲擒故纵,与其别人调戏她,倒不如她调戏别人,这个漠沧无尘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他既然喜欢男色,那么自然和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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