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不比荆州,望你日后谨言慎行,别说错话给侯府招来祸事。”云璟渊叮嘱道。
许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太无情,云璟渊又稍加安抚道:“你是侯府的嫡女,是我嫡亲妹妹,我不会不管你的,等了到了时机我自然会恢复你的身份。”
“只要哥哥心中有我,苏娴就心满意足了。”
有了云璟渊的承诺,苏娴这才把眼泪止住。
“你是怎么知道云妩手里有我送的玉露膏的?”云璟渊突然问道。
这是他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为什么祖母偏偏在今日如此笃定云妩手里一定有玉露膏的。
苏娴被问的有些心虚,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思量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是听锦秀院的丫鬟说的,我也只是随口向祖母提了一句……”
云璟渊眉头微皱:“你日后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会命人给你送去。”
苏娴一听,心中大喜,正想道谢时又听云璟渊给了她一句警告的话。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旁人有的,不需要去强争。”
云璟渊话音一落,苏娴的小脸就惨白惨白的。
云璟渊这话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让她不要和云妩争。
对于苏娴来说,这句话即是警告,也是羞辱。
她的这些小动作可以骗到祖母,却很难骗到云璟渊。
这个跟着她有同样血脉的嫡亲哥哥把她的伪装撕破,此时的苏娴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一般,滑稽又可笑。
……
这几日云璟渊离开了京城,云妩则老老实实的待在锦秀院里。
毕竟自己的靠山不在了,人还是低调些为好。
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格外的舒适,云妩已经很久没有沐浴过这样的暖阳了,原本以为今日又会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完,哪想到麻烦事儿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小姐,这库房的管事儿也太不是东西了,您的东西也敢克扣!”莺歌的声音打破了午后的平静。
此时云妩正懒散的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扣了就扣了呗,我的饭呢?”
云妩毫不在意,只要不扣她的吃食那到还真无所谓,毕竟云老太太能容忍她在云家待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云妩这样说,莺歌瞬间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把手里的食盒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莺歌腹诽,她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主子。
老夫人的禁足令一下,锦秀院是彻底被冷落了,连小厨房都撤走了,早就没了往日的辉煌。
云妩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自然锦秀院的下人们也讨不到半点好,不少往日风光惯了的丫鬟也对云妩诸多埋怨。
莺歌就是其中的一位,如今这个不受老夫人待见的三小姐她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甚至还对她心存怨念。
苏娴告诉莺歌,云妩压根就没有什么玉露膏,她用的不过是普通的消炎伤药,却让她误以为那是玉露膏把那东西抹在了脸上,险些毁了脸。
这笔帐她可是记在了云妩的脑门上。
云妩见此眉毛微微一挑,然后不动声色的把食盒打开。
看见那被撒的七零八落的饭菜,云妩实在没有食欲把那些东西吃到肚子里。
“饭凉了,重新准备一份来!”云妩吩咐道。
“小姐,这已经过了饭点,大厨房已经歇了火,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吃了,您就将就着吃!”
见云妩丝毫不关心她说的事情,莺歌有些恼意,便直接背过身去敷衍的说了几句。
不用看云妩都知道,这莺歌这般贪婪事故的个性肯定是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她现在定然是可劲儿的埋怨着自己跟了一个没用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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