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便是承认泰来绸缎庄将虫蛀过的锦缎卖给客人了?”京兆尹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向后靠了靠,挑动眉角,望着许晚歌沉声道。
“回禀大人,我只是说这绸缎的确是泰来绸缎庄之物。可是,却从未说过我们将虫蛀的绸缎卖给客人啊?”
闻言,立在一侧的丫头两步上前,高呵一声,“可笑!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小姐故意将这绸缎买回去,用虫子蛀了洞,再给你送回来吗?我们堂堂国公府,会做如此事情吗?”
听闻此话,堂中其他的丫头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人之中,有些是国公府的小姐,有些是吏部尚书府的小姐,一个个都算得上是锦衣玉食。
便是谁也不会为了几匹绸缎作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更何况,那虫蛀之洞的位置实在是太过于统一,便是这些小姐们想要栽赃陷害自己,也决计不会下手如此一致。
听到殿内的丫头们都闹了起来,京兆尹的冷汗都随着额头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今日殿中上下所立之人,便是许晚歌他都不敢得罪。眼下殿中却闹成了这个样子。
倒是许晚歌一脸淡定,“众位小姐莫恼。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泰来绸缎庄决计不会随意用这样的东西来糊弄客人,更何况你们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难不成我是不想在京中做生意了吗?”
闻言,那些小姐丫头们才都安静下来。
“即便如此,这绸缎还是出自泰来绸缎庄,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饶是我们不在乎这些银子,可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奸商在京城之中肆意横行。”
说话之人坐在右侧最前的位置,显然地位尊贵。
她一双眼睛生得细长,眼角向上挑动,宛如一只狐狸一般。
许晚歌识得此人,她乃是国公府的小姐孟茜秋。
这孟茜秋与何娇娇素来交往甚密,两人算得上是闺阁好友。
眼看着孟茜秋如此咄咄逼人,许晚歌的双眼微微眯在一起,心中一沉,猛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索性站起身,两步向上,立在孟茜秋对面,“孟小姐。”许晚歌屈膝行礼,“泰来绸缎庄自从开业以来,从未出过此等事情,事实究竟如何,恐怕还不好妄下结论。”
孟茜秋猛然别过头,一眼看到这许晚歌正冷目凝视着自己,心中也是一紧。
她也不理会许晚歌,只望向京兆尹,“大人,实不相瞒。这绸缎我可是买来参加皇上宫宴之时用的。这宫宴近在眼前,若是污了陛下圣眼,该当何罪!”
闻言,京兆尹只觉得自己脚下一软,差一点便摔倒在地。
他忙爬起身,摆摆手:“不不不……国公小姐,这点小事情,怎么能惊动陛下呢?”
孟茜秋这才冷哼两声,双手搭在椅子上,冷眼觑视许晚歌,“大人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允许这罪魁祸首在大殿之上如此肆意妄为吗?”
京兆尹无奈,抬起头,望向许晚歌。
许晚歌心下也是微紧。
她也未曾想到,这孟茜秋竟然会如此答话。
即便是这点小事皇上才顾不得管,可若是传出去半分,也都能变成是泰来绸缎庄不达上意。
好一招狐假虎威!
许晚歌蹙着双目,“既然这绸缎对孟小姐如此重要,我泰来绸缎庄愿意承担所有损失。赔款退货!”
孟茜秋嘴角的笑容停在唇边,不解地瞧着许晚歌,似是不敢相信许晚歌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赔款退四字。
如此一来,倒是惹得这孟茜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蹙着眉头,“这岂是你赔款退货就能解决的?”
话音才落,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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