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占你便宜吧？我知道很多青楼大家，一开始也都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但最终迫于种种压力，大多也都被拖下了水，要么就是进了一些权贵的门，成了别人的私宠。像那什么余……叫余什么来着？”</p>

    她虽身在江浦，却也偶尔能听到些京城里传出的风流雅谈。江浦的生活太过平淡，这样稍有趣味的事自是很容易被她记在心里。</p>

    “余小醉。”李祺提醒她道，“她引得凌音阁师徒反目，阁主方如天至今仍意气消沉，他的两位徒弟凌羽飞和边城箭则都把对方当作仇人。”</p>

    “哦对，余小醉。”朱玉萝嘴角含笑，“相公了解得很多嘛。”</p>

    李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目光则忍不住看向李静姝。</p>

    “有堂主撑腰，他们不敢逼我太甚。”李静姝摇摇头，简单讲了她如何设立种种激励制度，如何培训新招来的少女，教她们琴棋书画、歌舞和待客之道，如何振兴神女楼，使其成为秦淮河畔最著名的烟花胜地。</p>

    “那可真是有钱人的好去处，所有你能想到的好享受，她们比你想的更周到。”萧无痕虽未以客人的身份“光顾”过神女楼，但来京城的时候也因为柳月遥的关系去过几次，为李静姝补充道，“大小姐若真的经商，必也是天纵之才。”</p>

    李静姝啜了口茶，接着就讲到她和蓝桥间的种种恩怨，从庐州，到济南，再到岳阳，最后又说到河西和京城。</p>

    众人一边听她绘声绘色地娓娓叙说，一边享用朱玉萝精心烹制的香茗和茶点。朱玉萝则暗中观察着茶点和各人茶水的消耗情况，不失时机地加以补充。</p>

    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斜，耀眼的阳光从天茶山的山头上直射下来，透过西窗照进茶室，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茶室的墙上。</p>

    庐州一战，萧无痕也是亲历者，如今听李静姝重述当年往事，不禁看了蓝桥一眼，叹道：“当初我们只道他是螳臂当车，没想到他竟那么能打，最终还是逃脱了我们的罗网。等在汉水船上再交手时，我已很难胜他。”</p>

    “不打不相识嘛。”朱玉萝怕说得多了使蓝桥伤怀，忙笑着道，“如今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非已是最好的结果？”</p>

    “从那时起，我对他的感情就变得异常复杂。”李静姝轻舒了一口气道，“既有年少时的爱慕，又心存愧疚，且因他是我们计划中想要除掉而未能除掉的障碍而生出忌惮和敬畏。唉，那时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最终会走到什么地步。”</p>

    “后来呢？”朱玉萝好奇地道，“然后就是你回家那次？当时风侯爷与魏国公的那场恶战，是否也和你有关？”</p>

    李静姝点头道：“那确实是我布的一个局。”</p>

    “那怀远之后进京城去寻你，又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否就是那时候识破你的身份的？”</p>

    “还不是怪娘多管闲事。”李静姝脸上稍稍一红，幽幽地道，“要不是娘把那件袍子给他，我还没那么容易露馅。”</p>

    “人家有那么差劲吗？娘是有多怕女儿嫁不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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