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之前听从叶雯的建议,本是想故意隐瞒和白雪音的事,没想到还是被朱高煦这“花丛老手”一眼看破。
他老脸一红,正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朱高煦却洒然笑道:“你不肯告诉我,自因知道我也对白女侠感兴趣,怕我对你心存怨恨。”
蓝桥无奈苦笑,微微点了点头。
“天呐,你不会真当我是小肚鸡肠,喜欢和人争风呷醋之人?”朱高煦露出难以置信的夸张神色,旋即亲热地搂住蓝桥的脖子,“男子汉大丈夫,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兄弟如手足,在我看来,女人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建功立业成就千古英明才是主菜,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蓝桥对他的这番言论并非深以为然,但见他在白雪音的事上确实拿得起放得下,也是心头一宽,笑道:“唉,那就请恕在下浅薄了,甘愿做一只沉溺花丛的小蜜蜂,对什么功名利禄都不感兴趣。”
“好说,好说。”朱高煦大手一挥,在蓝桥腿上拍了一下,挤眉弄眼地道:“既然知道怀远是这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风流种子,等父王靖难成功,我再想法子多弄些美人送给你,让你享尽风流滋味。”
张辅逮到话缝,刚想就他和朱清筱的关系也补充两句,凌羽飞携着一股深夜的寒风闯进帐来。
蓝桥和朱高煦都吓了一跳,前者见凌羽飞神色急切,忙问:“可是有什么敌情?”
凌羽飞摇摇头,此时却又不急着说话了,先在蓝桥旁边的软垫上坐下,拿过他的茶杯喝了两口热茶,这才悠悠地道:“不是敌情,是‘友情’。”
蓝桥和朱高煦对望一眼,都没听懂凌羽飞的意思。
凌羽飞解释道:“小灰擅长夜行,刚才我放它出去探察敌情,它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时脚上绑着一卷信笺。”
“信笺?”蓝桥讶然道,“你是说,小灰曾在并非你身边的别处降落,有另一个人利用它传信给你?”
张辅早在居庸关时就见识过小灰的厉害,猜测道:“那个人想来是个熟人,所以它才肯在别处降落,让那人把信笺绑在它的脚上。”
“正是。”凌羽飞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卷薄薄的信笺,徐徐展开。
信笺上只有寥寥几个小字。
“萧县、宁陵、宿迁、临泉已策反,可借路。”
信笺没有落款,却印着一个嫣红的唇印。
朱高煦动容道:“这是……”
他顿住话头,抽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在案上展开,指着各处地名道:“这四座小城,萧县在北,宁陵在西北,宿迁在东,临泉在西南,信上说策反的意思是……”
说着看向蓝桥。
哪知蓝桥却没有立刻跟上他的思路,只是看着信上那个淡淡的唇印,心神一荡,接着泛起阵阵暖意。
原来她一直都在。
“喂!”朱高煦不满地挥了挥拳头,“等下再想老婆行不?咱们先看地图。”
蓝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没理会朱高煦,匆匆对凌羽飞道:“快,我要再写一封信,你帮我寄送给她。”
张辅和朱高煦都是一阵愕然,后者沉下脸道:“我说怀远啊,我知道你是风流种子了,但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什么谈情说爱?我是有要紧事,要向她咨询。”蓝桥说着摆好笔墨,不假思索地挥笔疾书,“她在的话,有些问题,可能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第二日,朱棣在中军帐召集诸将会商。
马和代他陈述了当下进退两难的窘境,并进一步解释道:“目前只有两种方案,要么坚守娄庄大营,伺机击破敌军,继续南进,要么北渡睢水,另寻异地休整,以待来日再战。”
他虽说得漂亮,但第一种方案,相当于“没有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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