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部族的队伍终于解散,各部战士也跟随各自的首领踏上返回部族领地的归路,鬼力赤这次南征的最后一件事也已了结。
他喝了一整袋的马奶酒,又在爱姬平托娅的身上发泄了积郁多日的闷气,他从榻上再次爬起时,已感到一身轻松。
虽然各部首领被遣散前表达了对这次南征失败的不满,但鬼力赤并不放在心上。他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回到王庭之后,怎么镇压试图借这次失利动摇他权柄的人,甚至如果被他视作傀儡的大汗坤帖木儿也想借机夺权……
哼,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我也尝尝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滋味,什么黄金家族,见鬼去!
他正为此事想得出神,忽见帐帘无风自动,榻上的平托娅惊呼一声“有鬼”,羊脂般白腻的胴体钻进被中,只露出一对眼睛惊恐地盯着帐帘处。
伴随着帐帘飘动,刺骨的寒气从帐外直透进来,而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诡异的花香气。
平托娅只觉一股无可抵抗的睡意瞬间袭来,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紧接着眼睛一闭,便昏睡过去。
鬼力赤早已是甄至宗师级别的高手,一开始就知道空气中掺着迷烟,将呼吸由口鼻转为内在的真气,也即是所谓闭气的状态,同时皮肤上的毛孔也一齐关闭,以防烟中有毒。
“贵客请进。”他一掌吹散身旁的迷烟,冷冷地看着帐帘处。
花语夕赤着双足,仿佛脚不点地般移进帐来。
“原来还是个女鬼。”鬼力赤洒然一笑,用生硬地汉语说道:“阿鲁台和我提起过你,汉人中最厉害的舞姬,也是很有天赋的女剑客,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花语夕一声娇笑道:“问你借一样东西。”
鬼力赤油然道:“哦?你想借什么?”
花语夕毫不客气,坦然道:“借你的脑袋。”
“我不肯借又如何?”鬼力赤大笑。
“那就要问问我这柄剑答不答应。”花语夕亮出花舞剑。
鬼力赤目光一闪道:“如果我没记错,姑娘手上的这柄剑,似乎也是从我这‘借’去的。”
花语夕笑吟吟地道:“债多了不愁,不要以为我会有压力。”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勇气。”鬼力赤说着突然向前一跨,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步竟跨越了常人两三步的空间,一只大手猛地往花语夕的领口抓去。
花语夕也不说话,幽灵般向后飞退,从帐帘又原路退了出去。
鬼力赤展现出他宗师级高手的实力,竟纯以掌风和掌风中蕴藏的真气将那轻飘飘的帐帘震得粉碎,然后飞身而出,追着花语夕来到帐外:“走得那么容易吗?”
帐外一片迷雾,在北平城下已吃过一次亏的鬼力赤立时意识到,这是大雾丸的效果。
“雕虫小技!”他冷笑一声,接连两道掌风吹散迷雾,花语夕玲珑曼妙的身形在清冷的月光下现了出来。
就在鬼力赤以为花语夕会继续逃窜的时候,就见这月色下的美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蓦地朝自己攻来,花舞剑在月光下幻化出无数绵密繁复的剑影,彼此环绕着、包裹着,层层叠叠,不但将自身要害守得密不透风,同时剑影的范围还如花苞绽放般一层一层地不断扩大,仿佛要将鬼力赤吞噬进去。
正是一招“千叶蔷薇”,也是花语夕自习得蔷薇百变以来,把“千叶蔷薇”使得最好的一次。
鬼力赤的瞳孔收缩,知道再不能小觑眼前的美女,一记掌刀正劈在“蔷薇”的花心处。
花语夕如遭重锤,娇躯一颤,万千花瓣散去,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她已对鬼力赤的厉害做出了最高的估计,仍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掌震得差点吐血。
鬼力赤哈哈一笑,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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