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略,手下猛将如云,又有蓝枫前往辅佐,即使一时难以直捣京城,割据一方仍不成问题。他蓝桥不过一介武夫,江湖斗狠倒还罢了,若身处几十万大军对垒的战场上,仍是命如草芥,多他一个少他一个,能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他自从河西回来,折腾来折腾去,一共只干成过三件事,找风夜菱,找李静姝,找白雪音,虽然过程坎坷,好在结局都还算顺利。
如今李静姝和白雪音留在河谷,风夜菱也无恙,一时倒也确没有什么要紧事等着他去做。
蓝桥进而又想到,如果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被困在这恶龙屿上,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他该如何度过岛上的余生。
有风夜菱陪着,他倒也不会觉得孤独,以后或许还能和她生养下一群儿女。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到外面的世界,那该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人生。
他当然还可以教孩子们习武,把他最得意的剑法武功……
蓝桥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又想起昨晚那道将藤原景弘化作灰烬的流光。他直到此刻仍不清楚,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招,为何会有那样恐怖的威力。
他试图回忆出招前的状态,《虚烬十方》秘笈中引自老子的那句话不禁再次浮现出来:“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橐龠,橐龠,何为橐龠?
橐龠者,风箱也。蓝桥熟于烹饪,对风箱的使用再熟悉不过。当隔板拉出,风箱内空,空气由进气门入,当隔板推入,风箱内的气体又被从出气门压出,使炉火旺。
风箱如此,天地如此,人亦如此。
蓝桥屏息凝神,流光剑虚指前方的海面,同时左手暗捏剑诀,仔细体会那种把自身经脉当作橐龠的感受。
他利用从《虚烬十方》体会出的气激术,把真气逐渐压入腕脉,使身体其他经脉出现“空”的情况,再一点点把真气从手掌压出体外,汇集到右手的流光剑上。
流光剑陡然亮起,正如昨夜那般闪亮,紧接着蓝桥强忍着全身如被掏空的难过感受,在海滩上如磐石般屹立,等待天地间蕴含的能量注入他这已经抽空的“风箱”。
果然,数不清的清凉细流开始从他全身的毛孔窜进他周身的经脉,然后是双足。气流初时只微不可查地跳动一下,随后便越来越壮大,最后更是如泉涌般灌进来。
蓝桥再次出现气闷的感觉,手中的流光剑也更加闪亮夺目。他挥动流光剑,指向半浸在海水中的一块巨礁,本以为可以重现昨晚那攻向藤原景弘的惊雷一击,不料真气在经脉汇中越积越多,那聚满真气的一剑却迟迟发不出去。
冷汗涔涔而下,蓝桥的经脉被真气撑得几欲爆裂,而更多的气流仍不停从毛孔和双足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已无法呼吸,身子在海滩上摇摇晃晃,左手痛苦地附在脖颈上,却不能使自己更好受一点。
正在这时,风夜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夫君,你怎么了?”
蓝桥痛苦得浑身发颤,听到这声音仿佛忽然发了狂般大叫起来,随即流光剑猛地刺出,竟是刺向风夜菱。
“夫君要考教妾身的功夫吗?”风夜菱以为蓝桥搞突然袭击,是在试探她面对危险的警惕性,也没当回事,菱歌戟一摆便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流光剑重重斩在菱歌战戟上,风夜菱没想到蓝桥剑上有如此大的力量,双腿几乎站立不住,差点被重锤般的流光剑捶打得跪倒在地。
风夜菱轻呼一声,不解蓝桥为何用那么大力,却也没放弃,挥戟再打,却不料她的戟快,蓝桥的剑更快。
流光剑一连三招当胸刺来,只杀得风夜菱左支右绌,虽全力接招仍险象环生。
“夫君好厉害,妾身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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