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十分赏识,本想重用,可惜张定边经历那件事后终日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再无心战场,也无颜再面对女儿,没多久便削发为僧,从此竹杖芒鞋云游天下,再无人知其所踪。”
“那张小姐后来又怎么样了?”
“张小姐和定胜营的战士们都被安置在楚水城中,常遇春因军务在身,并不能经常前去看望,便让他的妻弟蓝玉掌管楚水城。次年张小姐为常遇春产下一子,常遇春始终担心事情败露,不敢让他姓常,最后还是张小姐出主意,给孩子起名叫安萧寒。”
“原来安萧寒竟是常遇春的儿子。”蓝桥想起在楚水城祠堂最深处挂着的三张画像,“所以你们祠堂里的三张画像,应该就是常遇春、张定边以及张小姐了。”
“正是他们。没过几年,常遇春病故,蓝玉就成了楚水城的主人,他一边等待着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一边抚养堂主长大,把一身武功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原来安萧寒还是蓝玉的养子,难怪后来十三太保中的蓝道行和蓝湘子也甘心为楚水城效力。”
“又过了几年,蓝玉开始得到军方的重用,没时间总待在楚水城,于是他就把他比堂主年长八岁的徒弟找来,让这个徒弟代替自己照顾堂主,直到堂主长大成人。”
“年长八岁?”蓝桥敏锐地察觉到花语夕想说的话,失声道:“所以蓝玉的这个徒弟就是……”
“他就是后来的徐先生。”花语夕点头道,“比起专精剑术的堂主,徐先生的涉猎更为广泛,对医术、军事及政治都有很深刻的理解。”
“没想到徐叔和楚水城竟有如此深的瓜葛。”蓝桥轻叹一声道:“想来也正因如此,安一心才会轻易受骗,被徐叔拐走。”
花语夕微一颔首,表示赞同蓝桥的话:“堂主十六岁后独掌楚水城,时年二十四岁的徐先生则在蓝玉的巧妙安排之下入军为将,跟随蓝玉屡立战功,并在军中与后来的文昌侯、定远伯等人交好。”
至此蓝桥终明白了楚水城和徐秋雨的来历,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说你的医术也是习自徐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先生虽说经常随蓝玉征战,没有战事时却也常驻京城,因其医术的关系,经常被各府的达官贵人们请去给他们府里或有关系的患者诊病,据闻就连当今的建文帝也曾蒙他医治。当然,我家也是其中之一。”
“你家有谁患病吗?”
“就是我。”花语夕苦笑道,“我幼年时患有一种怪病,经常没缘故地突然晕倒,于是家父便请了徐先生来,为我诊脉开药调养。”
“后来他给你治好了?”
“算是稳定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再犯。”花语夕似乎不愿过多提及这段往事,轻描淡写地道:“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六七年,我和徐先生见得多了,便也跟着他学了不少医理,算是久病成医。后来我们迁到江浦,我烦闷时便喜欢去他的药庐,他把医书借给我看,还和我讨论一些疑难病症的处理思路,久而久之,我也就多少会了一些。”
“你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蓝桥也不知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是想多知道些徐秋雨的事,又追问道:“你说你的病情算是稳定而非痊愈,莫非还留有什么后遗症?”
“若是思索一件极困难的事,导致心神损耗过大,我还可能会再次晕倒。”花语夕偷瞄了蓝桥一眼,咬了咬嘴唇,怯声道:“还有就是,因为小时候用过的药太多,以致后来一旦脚上出汗,就会有一种像是药味的奇异气息。”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低得几不可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桥想起和她在雾濛山下烤火时,她脱下的鞋袜可令蚊虫不敢靠近,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花大家赤足示人的背后,竟还藏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苦衷。以另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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