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产生可以把自己交给某个男人的念头,并对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故事生出过某些具体而又羞于告人的幻想,她的内心就会产生一种温暖又甜蜜的仿佛属于春天的骚动。
这种骚动会打破她平静的内心世界,让她难以自制地愿意去想她和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从而使她不可救药地认定,那就是她的男人。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花语夕第一次来雅舍找蓝桥时,蓝枫怕蓝桥再被她骗,曾问她如何确保守约。她一连两个提议被拒绝后,竟鬼使神差地想到可以让蓝桥占有自己,以表明她在此事上的诚意。
这话她当然没说出口,但仅仅是在脑海中闪现一遍,也足够让她羞臊不堪了。
而也正是从那时起,这种丢人的念头就在她的心底埋下种子,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和蓝桥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她更是时常想起蓝枫的话,每次想起,都禁不住浑身发烫。
“甚或是他将来要你填房,你都必须照做。”
两天前也是在这个房间里,蓝枫曾这样说道。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当时为了尽快救出被困的手下,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天呐,这也太丢人了,我怎么会答应这样毫不合理的要求?
但是……既然是他,应该也还好?
昨天早上,她正是怀着这样羞怯的心情梳妆打扮,然后去找蓝桥的。
紧接着几乎一整天,她都在照顾中毒昏迷的蓝桥。而这样一次惊险的事件,更加强了她在内心和蓝桥的羁绊,让她更迷恋也更离不开眼前这个曾和她势不两立的青年男子。
或许这就是宿命。
花语夕看着已被她重新整理干净的床铺,眼前又浮现出昨夜和蓝桥一同躺在床上的情景。他们是离得那么近,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几乎灌满了她的耳朵。而蓝桥身上传出的男子气息,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心安。
接踵而来的磨难和打击早已让花语夕身心俱疲,她其实也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起初她因为少女的矜持与羞怯,辗转难眠,但到快天亮的时候,仍耐不住多日来的疲惫,沉沉睡去。
我怎么可以真的睡过去?简直什么丑态都给他看到了。花语夕想着心事,恨不得狠掐自己一下。
她把蓝桥的房间打扫干净,最后抱起他换下来的一堆衣物,到月湖边打了一盆清水,准备开始洗衣服。
“花大家还挺自觉的嘛。”蓝枫不知何时踱了出来,看着刚挽起袖口的花语夕道,“说是让你来当婢女,但也不用真把这些粗活揽过来做嘛,这么嫩的小手,我看着都心疼了。”
“我乐意,要你管?”花语夕瞪了他一眼道。
蓝枫瞥见衣物堆里蓝桥的一双袜子,故作掩鼻道:“我大哥十天半个月都不换一双袜子,你也真不嫌臭。”
花语夕头也不抬地道:“二公子有没有要洗的?拿过来我一并给公子洗了。”
“还有这种好事?”蓝枫咧嘴一笑,也脱下袜子,想放进花语夕的盆里。
花语夕眼疾手快,闪电般扣住蓝枫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后者带得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地跌进湖里。
“二公子多泡一会儿,连人带袜子就都洗干净了。”花语夕露出奸计得逞的快意笑容。
她洗罢衣物先是找地方晾晒,后来嫌干得太慢,索性又在旁生火烘烤。
蓝桥带来一小罐剩下的鸭汤稀饭,帮她放在火上重新加热,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下。
“够不够?”
花语夕点头,但那只汤罐已是空空如也。
“忘了你饭量大了。”蓝桥哑然失笑道,“等着,我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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