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蒙着面的罂粟小姐,真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
“我说的是,在庐州沁春园,和我交过手,最后……”
“最后给你按在墙上欺辱的可怜女子?”
“是你?”
“是我。”
“你当时真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对于白雪音和蓝枫,他们的死活并不重要,小郡主我是有意要留她一条命的,为的就是给朱棣起事一个由头。”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能一开始就放我们离去?”
“虽然并没想真的把小郡主带回京城,但追还是要追,否则怎么能让天下人知道,建文帝对自己的亲侄女都不留情面,让藩王人人自危呢?”
“那我呢?”
“抱歉公子,以我当时的主张,是一定要杀死公子的。”花语夕眼中现出歉意的神色,幽幽地道,“因为奴家早就料到,公子非是池中之物,必会屡次破坏我们图谋之事,正如后来确然发生的那些事件一样。”
蓝桥啼笑皆非地道:“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花语夕忍俊不禁地道:“能让你的敌人如此忌惮,恨不得置你于死地而后快,这当然是夸你。”
蓝桥点了点头,又喝下一碗酒。
此时二人都已连喝了三碗酒,蓝桥只是身上发热,花语夕却早已红晕满颊,眼中的烟波之气也更浓了。
“又轮到我问了。”花语夕被酒劲激得活跃起来,兴致勃勃地道,“刚才说了李家小姐,现在说说我,我在公子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蓝桥淡淡地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身上藏着很深的秘密,你拿出来示人的形象虽然美好,却也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种你刻意营造出来的样子,而非真正的你。”
花语夕讶然道:“公子为何会有这种印象?”
“每个人做事都有原因,每件事的机缘都有其因果。”蓝桥盯着她迷雾般的眼睛道,“可是在你身上,我看不到这些因果。”
“你迟早会知道的。”花语夕拿起酒碗再次喝个干净,“以后有机会,我会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我等着。”
此时的花语夕已经微醺,目光也更加迷离起来。她催促着蓝桥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秘密,快问,我感觉我已经有点晕乎了。”
蓝桥心道这都是极烈性的烧酒,一碗少说也有三两多,她连喝四大碗,不晕才是怪事:“你刚才说,你一开始想杀我?”
“不止是一开始,其实直到几天前在江浦,有机会的话我都想杀你。”
“可是一连几次,你又没杀掉我。”蓝桥掰着手指数道,“庐州一次,济南一次,岳阳一次,河西一次,再加上最后在江浦。”
花语夕不解地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蓝桥哈哈一笑,洒然道:“我就是想问,在你这几次失手的经历中,有没有哪次,其实内心是不想我死?”
“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真的对我有点意思,所以不忍心杀我?”
“哪有这样当面问的,让人家怎么答嘛?”花语夕的脸更红了,咬了咬唇道:“奴家不也有几次落到公子手上,公子同样心软放过奴家,莫非也是心悦奴家?”
蓝桥见迫出了她的羞态,得意地一笑,咕嘟咕嘟喝酒去了。
花语夕这才知道上当,原来此君根本不是在问问题,纯粹在调戏自己。
但不知为何,她面对这样的戏弄,非但不气恼,内心反升起甜丝丝的感觉。
她给自己最后倒满一碗酒道:“这大概就是最后一碗了,喝罢这碗,我恐怕就要醉了。”
蓝桥笑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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