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笑了一阵,蜘蛛又道:“如今济南的形势紧张,安堂主孤身赴济南,但愿不会出什么岔子。”
提起军务,张仲杰来了兴致道:“听说燕王的十万雄兵就陈在济南城下,铁铉手头只有万余残兵,真不知他有什么办法逆转战局。”
花语夕笑吟吟地道:“他没有办法,我有办法。任朱棣再多十倍兵马,济南也断不会失守。”
“哦?”蜘蛛饶有兴致地问道:“敢问小姐有何良计?”
“堂主临行前,我交给他一只锦囊,告诉他一旦济南危急,就找个机会把锦囊拿给铁铉看。”花语夕油然道,“我也不卖关子了,这锦囊里的内容,就是让铁铉做几个大牌子,上书九个大字。”
这时札失温也被激起了好奇心,盯着花语夕问道:“牌子上写的是哪九个字?”
花语夕嘴角含笑,却故意淡淡地道:“大明太{河蟹}祖高皇帝神牌。”
张仲杰恍然道:“朱棣打着靖难的旗号谋反,看到先帝的神牌若还敢攻城,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为了民心着想,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只要朱棣一天攻不下济南,局势就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花语夕进一步点明道,“我们要的就是他们两方的僵持不下,朱允炆不能把朱棣剿灭,朱棣也无法势如破竹地南下。这场战役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
“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特古斯让终于问出蓝桥最想知道的问题。
花语夕知道若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很难让这一伙来自不同方面的高手精诚合作,想了想道:“几个月前,李景隆率六十万大军二度北伐,惨败于白沟河。”
“此事天下谁人不知?”沈良笑道:“李景隆一败再败,白沟河一战后丢德州退济南,从此沦为天下笑柄。”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李景隆。”花语夕轻叹一声道,“若是没有我们的人做手脚,他其实本有取胜的机会。”
沈良愕然道:“小姐此话何意?”
花语夕向张仲杰微一颔首,后者解释道:“李景隆军中有我们的人,此人的作用就是阻止李景隆真个击溃朱棣。”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花大家果真好手段。”蜘蛛干笑着拍了拍手道:“此人就是你们方才说的肖立对?”
“正是此人。”花语夕玉容平静地道,“后来李景隆兵败,这肖立回到京城,怕我们拿他顶罪又或索性将他灭口,便把我们当初交给他的书信给了解缙。”
“解缙本是先帝十分宠爱的近臣,因曾上书为李善长一案说项,被先帝认为韬晦不足,下旨贬回老家,直到当今即位,才重新起复。”张仲杰为众人解惑道,“他与肖立有一些私交,见肖立真是到了生死关头,便收下了书信。”
“解缙是文坛大儒,声望极高,若在京城强行动手,事后有人查起来,我们难免暴露。”花语夕接着道:“所以我才串通御史上疏弹劾,令朱允炆把他远谪河州,好方便我们途中下手。”
至此事情已经了然,众人皆缓缓点头。只有特古斯让愣头愣脑地道:“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等解缙的船停进码头,然后冲上船去杀人抢信?”
“大概是这个样子。”花语夕含笑道,“他那船上藏有我们的眼线,具体的行动方案还要等沈总舵主派人与眼线接触过才能确定。”
沈良肃容拱手道:“沈良必尽心竭力,为小姐办好差事。”
花语夕向他投以鼓励地目光,又道:“那艘船上除了解缙,还有船夫和水手共八人,负责护送的官兵十六人,再加上一对名唤青竹翠柏的婢女,正常来说,应有二十七人。”
沈良道:“不是说还有高手随行吗?”
“总舵主莫急,我这才说到重点。若非有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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