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又商议一阵,沈续下船离开。
沈良亦从船舱探出头来,见弟弟去远,左右无人注意,忽然纵身一跳,落到三丈外停着的另一艘乌篷船上。
蓝桥暗赞沈良的轻功,心道汉水盟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并非运气使然。
白雪音凑到他耳边道:“师兄你猜,那艘船上有什么人?”
蓝桥想了想道:“估计是他刚才提到的三长老蜘蛛,可能还有二七会的人。”
“咱们过去看看。”
“小心别被发现。”
两人潜入水下,游到江边的一丛芦苇中藏好,沿芦苇的缝隙往那乌篷船上看去。
一看之下,蓝桥不禁大吃一惊。但见小小的乌篷船上,连同新来的沈良在内,竟黑压压地坐了七个人。
其中最醒目的自然是花语夕。
她一身桃红色的衣裙,以丝帕束住一头青丝,背身坐在最靠近船首的地方。江风飒飒,吹得她衣袂飘动,美艳不可方物。
船舱内另外四人都是蓝桥的老相识,其中包括张仲杰,萧无痕,还有特古斯让和札失温这两位瓦剌高手。
沈良一身低调的灰衣坐在船尾,身边是一个形容猥琐的小老头,想来便是琼楼会的三长老“蜘蛛”。
“这次真是误中副车。”蓝桥难掩激动地道,“我们要是能把花语夕擒住,说不定能拿她换回菱儿。”
白雪音轻轻握住蓝桥的手,注入精纯的真气,蓝桥的感官立时成倍地增强。
就听张仲杰发着牢骚道:“肖立这狗杂种,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真是害惨我们。”
花语夕平静地道:“你别光知道抱怨,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换了谁谁也得留一手。”
张仲杰仍是气愤难平:“他自己把那信收着也就算了,怎能还交给外人?”
“只能说这肖立比我们想象得更聪明。”花语夕道,“他算准了回来后会被我们灭口,即使存着那封信也会被翻出来,索性交给解缙保管,当作保命符。”
蓝桥没听过肖立和解缙这两个名字,正猜测他们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就听张仲杰又道:“既是如此,当初我们就不该传信给他。”
“指使人别人干这种近乎谋反的事,你不拿封落笔的书信给他,他凭什么为你卖命?”花语夕没好气地瞪了张仲杰一眼道,“还怪起我来了?当初我若只是口头派你去对付文昌侯府,你肯乖乖听命吗?经历这么多教训还是学不会动脑子,难怪被罢了徐州指挥使的职。”
“我听了你的又如何?后来在徐州还不是让蓝桥跑了?”张仲杰不服气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喜欢人家,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但见金光一闪,花语夕已用十字金翎勒住张仲杰的脖子,寒声道:“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弄死你!”
张仲杰被她勒得脸颊涨红,痛苦地道:“属……属下知错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怂样!”花语夕松开链子,十字金翎回到手上,云淡风轻地道:“先把自己的差事办好再管别人。”
蜘蛛轻咳一声道:“花大家处事干练,在二七会必是深受信任?”
“哪里。”花语夕谦虚地道,“晚辈生性愚钝,唯有事事谨慎,如履薄冰,才不致稍有差池。”
蜘蛛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花大家与聆雨堂安城主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
花语夕尚在斟酌如何回话,萧无痕已代她答道:“小姐初临楚水城时,恰逢师娘病重。小姐因通医术,在给师娘治病的过程中,她们一见如故。师娘十分疼惜小姐,一方面让她担任我们小少爷的讲师,另一方面又拖着病体教她女红和做饭等技艺。”
蜘蛛看了花语夕一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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