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另一边,华锋压低了声音对蓝桥道:“我可能就要死了,你别声张,别让唐梨知道。”
蓝桥身子一震,随即便觉得鼻子一酸。他想到与华锋在济南相识时的情景,差点掉下泪来。
“别伤心,别伤心。”华锋缓言安慰道,“人固有一死,再过几十年,你终究也要下来陪我的。”
蓝桥几乎哽咽地道:“你刚才不是说烈火神掌短期内不会致死吗?”
华锋无奈地一笑道:“对于正常人来说,中了烈火神掌后若无左家父子施法缓解,大多能活个一年半载,当然火毒发作时的苦楚另当别论。只可惜我在百里荒中与左刀一战,被他用刀气伤了经脉,后又被他们父子拷问折磨了大半天,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了。”
蓝桥想起左刀离开聆雨堂前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道:“他说你可能挺不过今夜,也是真的吗?”
华锋气息倏地急促起来,他半挺起上身,有些艰难地道:“他并没有虚言恫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火毒的每一次发作都是致命的,说不定下次发作时我就……”
“你别再说了……”蓝桥焦急地道,“我们要立刻把你送出城去,回岳阳找徐先生。”
“太难啦。”华锋重新躺回地面,神色平静地道:“安萧寒经营楚水城多年,岂能容我们轻易离去?你们想脱身尚且不易,更何况还要带着个形同废人的我?”
蓝桥心中难过,不忍看他的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华锋抓住蓝桥的一只手,诚恳地道:“我把她们支开就是想拜托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唐梨平安离开此处,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还没到这个地步?总有办法……”蓝桥反手将华锋的手紧紧握住,耐心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痛吗?”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华锋有些尴尬地道,“我现在除了四肢百骸一浪接一浪的疼痛,还特别想女人。”
“想女人?”蓝桥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念唐师姐的话我唤她过来便是。”
“不是这个想。”华锋老脸一红,压低了声音道,“是想我们洞房里那事,你若还不明白,等以后娶了风家妹子就知道了。”
蓝桥虽仍不清楚华锋具体所指,却也知道是男女间羞人的事,当下不便再问,正想再劝两句,唐梨面若冰霜地走过来道:“现在就想把我甩下,门都没有!”
“你……”华锋因为受伤,浑然不知唐梨是何时回来的,讷讷地道:“你都听到了?”
唐梨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我不许你死,我们成亲还不到两年呢,我既没怎么孝敬公婆,更来不及为你生下一男半女,你这时候把我甩下,要我以后怎么活人呢?”
“可我们别无他法。”华锋见唐梨并未留意他刚才对蓝桥说的“悄悄话”,稍微自在了些,叹道:“烈火神掌随时可能夺了我的小命,莫说你们没可能带我闯出这楚水城的天罗地网,就算真出去了,只怕我也没命再回岳阳。”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蓝桥断然道,“大家相识一场,我们决不会就这样抛下你,要走就一起走!”
白雪音也点头道:“就是这个理,我们来之前慕容师伯也交代过我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把华师兄和唐师姐带出去。”
唐梨感激地看了蓝桥和白雪音一眼,哽咽地说不出话。
蓝桥猛地想起在济南城外,唐梨给冷晗服下的冰莲雪精丸,问道:“你们华山派不是有个疗伤圣药嘛,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暂保性命的那个,赶快给华兄服一枚,说不定能好些。”
华锋苦笑道:“这冰莲雪精丸是我师祖炼制的秘药,其配方早已失传,药丸也只剩下三枚,由我们师徒三人各持一枚。在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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