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做?”蓝桥问并肩站在船头的杜隆和风月明。
“撞。”杜隆充满豪气地道,“他们不过区区一艘运盐的货船,我们却是经过改装的战船,船头装有尖硬的铁撞角,保证一下就能把他们撞成两截。”他大声指挥着船员,让船从侧面猛撞向岳阳水派的货船。
水手们干劲十足,扯帆的扯帆,转舵的转舵,划桨的划桨,很快大船就在水面上兜转出一个微妙的弧线,吃满了风势直挺挺地向货船拦腰撞去。
货船上响起急促的号角声,显然是有人示警,紧接着货船也开始转向,从侧面对着洞庭帮的船转到与洞庭帮的大船平行。货船转向的动作虽然比洞庭帮的船迟了一步,但因其转向弧度小,仍然及时完成了转向。
“他娘的!他们船上有操舟的高人!”杜隆见状狠狠一拳砸在桅杆上,“现在撞不到他们侧面,那就干他屁股!”他再次发出指令,船速陡增,试图通过先发制人的速度怼上前方货船的船尾。
杜隆的船速比货船快上许多,货船就算现在开始加速也决计难逃杜隆的“追尾”一击。眼见大船挟着风势雨势就要撞到货船,货船却忽然从船尾丢出三五只大木桶来。
木桶落在水上,转瞬间便漂到杜隆的大船前,风月明眼尖,疾喝道:“这里面装了火油!”
杜隆面色一变,扬起手大喝道:“快转舵!”他本想转向避开这几只装满火油的大木桶,但指令尚未来及传达,就见前面货船上三点火光冲天而起,然后又流星般往杜隆的船前飞落下来。
“是火箭!”风月明陀螺般腾空而起,长剑离鞘而出,一道剑气激射过去,顿时将一只火箭震得粉碎。
与此同时蓝桥亦从桅杆上借力而起,双臂张开如大鸟般向前飞掠而去。他劈手接住一支箭簇包裹着油布正熊熊燃烧的羽箭,反手向货船掷去。火箭倒飞而回正中货船的船尾,然而雨势太大,火势很快就被浇灭。
眼见最后一支火箭即将命中油桶,但听弓弦声响,一支劲箭从身后射出,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虹,不偏不倚地撞在敌船射来的火箭上。火箭被撞偏了方位,落水熄灭。
蓝桥回头一看,原来竟是风夜菱手持翳影弓,正如下凡的女战神般屹立在他身后。他想起去年风夜菱一箭射死张伯英时的情景,激动地脱口赞道:“好样的菱儿!”说完这句话后,他腾空之势已尽,落入湖水中,水手们忙抛出缆绳把蓝桥拉回船上。
随后货船上又射出第二轮火箭,幸好此时杜隆的船已偏离了油桶的区域,油桶虽然被火箭引爆,却并未对杜隆的船造成什么损伤。
杜隆面色沉重地道:“对面的水战之术如此精明,想来必是由掌门‘潜蛟’柳昶亲自坐镇。如今任达既死,他们这是来报仇的!”说罢他再次发出指令,大船调转航向又往货船的侧面撞去,却又被货船以同样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化解。
“事已至此我们退无可退,只有拼命一搏了。”风月明从妹妹的手里接过翳影弓,将弓拉得如同满月,同时手上扣了四支羽箭连珠般射出,他取的不是货船的桅杆,而是系住风帆的缆绳。
四支箭如同黑夜里无形无影的鬼魅,将扯帆的缆绳斩断,引得洞庭帮这边一片欢呼。
又是一声号角,显然岳阳水派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手足无措。无法用缆绳操控的风帆被湖上的夜风一吹,立时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推着岳阳水派的货船反往杜隆这边冲来。
蓝桥忽然问道:“杜当家船上可有水鬼?那货船上既有他们的掌门柳昶坐镇,想必还有不少其他高手,我们与其和他们正面交锋,不如想办法凿沉他们的船。”
杜隆苦笑道:“有自然是有,我这些个兄弟哪个不是在洞庭湖里长大的弄潮儿?只是你看现在的天气,狂风暴雨,浪涛汹涌,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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