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的五道人影鬼魅般飞进院中,朝众人的客居之所飞掠而去。
风夜菱想要示警,却又怕暴|露自己,情急之下转到院墙边运足内力猛地一推,立时把这面石砌的院墙推倒了一片。
石块“哗啦哗啦”倾洒一地,很快惊动了屋内众人。风月明第一个闪出房门,正与一个相貌阴鸷的精瘦头陀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风月明冷喝一声,长剑离鞘而出,紧接着朱玄和陈玉倩也各执兵刃抢出房门,分立他的左右。
风月明一行七人,除了他只有朱玄和陈玉倩算是正经练过武功,陈玉衡算是初学,风夜菱有一定内功根基却不懂应敌之道,其他人如蓝枫又或朱清筱者,更是几乎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
几乎是转瞬之间,风月明便意识到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这几位朋友看着面生,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你们,竟要在午夜找在下算账。”他一方面把与对方交涉的事一把全揽在自己身上,一方面尽量放缓语气,试图通过交谈拖延一点时间。
风月明的眼力是何等高明,一照面便看出这五人无一庸手,其中那手持长棍看似首领的人更是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功力深厚,甚至不逊于中原的风云榜高手。
仅次于首领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头陀,风月明估计此人的武功与他应在伯仲之间,是对方这一行人中的第二高手。除此之外他们另有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一个一脸坏笑的黑衣书生,还有一个面貌清秀颇有几分姿色的妙龄少女。
这三人的武功比首领和头陀稍弱,若是单打独斗风月明还比较有信心,但若任何两人联手,他都万难取胜。
至于朱玄和陈玉倩,更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那头陀见风月明出门问话,也是面露惊讶之色,用蹩脚的汉语问他道:“你是谁?”
风月明一听他的口音便知他是蒙古人,心下一沉,抱拳道:“在下风月明。”
那头陀显然没听过风月明这名字,回头望向首领,等待着他的指示。
首领长棍一摆,沉吟着道:“风月明?可就是青州文昌侯府里的小侯爷?”这人的汉语显然比方才那头陀好得多,听起来与寻常汉人无异。
风月明心下讶然,不知眼前此君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熟稔中原之事。他略一思忖,答道:“我大明朝的公侯勋戚足有数百人,阁下远道而来,还真是见多识广。”他这句话既未直接承认,也不算顾左右而言他,给足了双方缓冲的余地。
那首领哼了一声又道:“见多识广说不上,文昌侯数次讨伐我们,使我们大批的勇士战死沙场,成千上万的妻子失去丈夫,母亲失去儿子,孩童失去父亲。如此大仇,我阿鲁台可不敢稍忘。”他说到最后缓缓抬起了头,双目露出凶光。
“阿鲁台?可是鞑靼太师鬼力赤最得力的部下,位居枢密院知事的阿鲁台?”风月明至此终于知道这批高手的来头,同时也深感今夜之事难以善罢。
一旁那书生打扮的黑衣人不耐烦起来,用手中的铁骨折扇拍打着掌心,说书般摇头晃脑地道:“这可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冤家路窄了。”
这句戏台上的唱词被他用怪异的口音吟出,惹得陈玉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他道:“这位公子连话都说不利落,还学别人唱戏呢?”
黑衣书生脸色一变,上下打量了陈玉倩一眼,阴冷地道:“但愿你等下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定让你后悔你刚才说过的话。”
这时那体壮如牛魁梧大汉走到阿鲁台的身后,用蒙古话问道:“老大,咱们打是不打?”
风月明从这大汉说话的语气中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的本意可能并不是来与自己一行人为难,只是因为碰巧遇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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