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不易呀。”蓝桥淡然道,仿佛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罂粟小姐在前,张仲杰在左,高桓在右……”他话音一出,果见张仲杰和高桓各自走出他们的藏身处,沿着天缘街一左一右向蓝桥逼近过来。
蓝桥一笑道:“天缘街的西侧,也就是我背后的这块地方,现在看起来虽是空当一片,但边城箭当然早已在那边等着我了,若我被逼急了从这看似空当的方向逃跑,自然难逃与冷晗相同的命运。”
“蓝公子既不打算逃跑,那就是还想打一架咯?”花语夕歪着脑袋笑道,“你知道,所有抱着必死心态和别人打架的人,他们到最后真的都死了,像什么蓝若海呀……”
她话未说完已被蓝桥冷冷地打断:“那么希望美丽的罂粟小姐不要成了下一个张冀北。”
花语夕听了一怔,不禁感受到蓝桥话中一股决绝的寒意。
蓝桥玉和剑再度出手,却是不退反进,一头往花语夕撞过去,危急之中他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从花语夕这一侧突围。
花语夕的独门武器十字金翎电射而起,以攻对攻般直刺蓝桥小腹。蓝桥却丝毫不理,玉和剑一抖卷起一股劲风,剑未至剑气已破剑而出。
就听“嗤”的一声轻响,花语夕一片衣袖已被剑气扫落。她仓皇间一个转身,香肩处又一片布料被剑气刺破。
她面色一变,知道蓝桥真动了拼死的决心,不敢硬撄其锋,向旁闪开。张仲杰和高桓此时赶到客栈门口,却都慢了一步,被蓝桥撞进客栈大堂内去。
花语夕人虽退至一旁,却仍不肯放过蓝桥,十字金翎如影随形攻向蓝桥的后背。蓝桥逼退花语夕后急于逃跑,一不留神被十字金翎一下扎进了背肌之中,深足寸许。
他想要挣扎,却感到背后一阵剧痛传来,原来十字金翎带有倒钩,已如鱼叉般结结实实地勾在他的背肌里。
蓝桥被花语夕这有些羞辱性的招式激起凶性,回身一剑在自己身上划出个半圆,如削苹果般把被花语夕勾住的那块肌肉整块剜了出来,一时间血如泉涌,身上却是压力一松,脚底生风又往前冲去。
花语夕手上用力,十字金翎却只带回一块血淋淋的死肉,气得俏脸煞白,一跺脚道:“他受伤跑不远了,快追!”
蓝桥强忍痛楚跑进中庭,顿时隐龙泉弥散出的沁凉水雾让他精神一爽。他正想加速离开卧龙客栈,忽然心中一个激灵,想到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性。
他不是冷晗,花语夕也不是张冀北。
他是蓝桥,他和冷晗最大的区别在于,冷晗是无拘无束的孤身一人,他不必逃跑,可以与敌人同归于尽,杀一个不亏杀两个有赚。而他蓝桥则因为肩负把藏宝图带出济南的使命,一定会想办法突围。
花语夕是罂粟,她和张冀北最大的区别在于,张冀北会利用实力上的绝对优势碾压对手。而罂粟此人极工于心计,别人想一步她想两步,更善于利用计谋实现计划。
因此以花语夕对蓝桥的了解,蓝桥的下一步行动极可能是已经被她预测到的。她应该能算到蓝桥会向她所在的方向,也就是天缘街东侧卧龙客栈正门的方向突围,而不会选择背后疑有边城箭设伏的空当。
而一旦花语夕事先想到了这一层,她就不会让边城箭藏在天缘街西侧的空当里白等了。
那么边城箭藏在哪呢?答案已呼之欲出。
隐龙泉水雾弥漫,把整个中庭染得一片苍茫。边城箭出手向来悄无声息,若是视线再有受阻,岂非防不胜防?况且如果蓝桥先入为主地相信边城箭在天缘街的西侧设伏,当然就不会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蓝桥几可断定,边城箭必是藏在隐龙泉边的假山之后,准备趁他不备给他致命一击。
花语夕假意让蓝桥从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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