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和蓝枫在历山门外送走了花语夕,约定斗剑大会上再见。他们随后返回历山客栈,一直等到次日天蒙蒙亮再进城,果然畅通无阻。
他们进历山门走奉祥街直至大明湖南岸,然后登上小船,由蓝枫操舟,直把蓝桥送至超然楼下。
超然楼前是一片近三十丈宽的小广场,四周遍插彩旗,红黄蓝三色交替排列,在初升的朝阳下迎风招展。广场正中是一座半尺高的圆台,由上好的白玉砌成,足有二十步宽,作为斗剑的场地尽显超然楼主李舜机的奢华与富贵。
圆台西侧是一座半月形的木架,将圆台环抱其中。木架成阶梯式结构,上下共四层,可供数百人在此观战。蓝桥来的时候天色尚早,整个广场空荡荡的,只有衣着整肃的李舜机钉子一般负手站在圆台的东侧。
蓝桥上前打过招呼,李舜机欣慰地道:“蓝少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他接着把今日斗剑的规则和流程讲与蓝桥知晓。
斗剑大会共分三场对决,上午第一场由蓝桥对阵凌羽飞,接着是第二场,由虚无尘对华锋,随后前两场对决的胜者将在午后决一胜负,第三场的胜者即在斗剑大会中胜出。至于胜负的判定标准,将对方缴械,将对方逼下圆台,又或令对方失去作战能力都可判定为胜。允许使用自带的兵器,但只限于剑。
胜者为王,生死不论。这就是蓝桥对这场斗剑大会规则的理解。若是能在第三场对决碰上虚无尘,他岂非有机会将其当场格杀,以慰冷晗在天之灵?
前提是他能先胜过凌羽飞。
离第一场斗剑开始尚有半个多时辰,蓝桥回到小船上闭目养神。这些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端,他需要片刻的养精蓄锐,以应对稍后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蓝枫知道乃兄的心思,轻摇船桨,将小船儿摇上广阔的湖面。蓝桥则盘膝端坐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放空脑海中的一切思续,抱元守一,只留下灵台一点清明,整个人进入似睡似醒的混沌状态。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蓝桥瞿然睁目。金灿灿的阳光洒落湖面,反射起一片刺眼的粼光,两只水鸟贴着水面追逐而过,留下圈圈点点的一串涟漪。
小船儿重又回到超然楼下,蓝桥和蓝枫对过一个眼神之后,拍了拍身后的玉和剑,飞身上岸。
比起半个时辰前的空旷冷清,此时的斗剑场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络绎不绝,半月形的观战台上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她们多是穿得五颜六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不同布料不同剪裁的衣裙,不同款型的发式,再加上多种多样的头面首饰,少女们个个精心妆扮,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容光焕发,朝气蓬勃。
这些女孩子应该都是冲着华锋来的?蓝桥心中忖着,没想到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济南剑客在本地有这么高的名气,大家明知道他已婚配,仍然如此热情地到场围观,看来俊男在女孩子们心中的地位丝毫不逊于男人心目中的绝世美女。
蓝桥的目光在观战台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看到花语夕。
“蓝兄来得早啊。”伴随着一阵寒意,虚无尘一身贴体的柔顺白衣,从后缓步走来。两人目光一对,都透出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滔滔恨意。
蓝桥收回目光,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祝虚兄好运,在碰到我之前可千万别死得太早了。”
虚无尘眼中的怒色一闪即逝,一拱手道:“彼此彼此。”
这时观战台上忽然爆出一阵惊呼,几乎所有观众都把目光聚集到随后入场的凌羽飞身上。
但见凌羽飞腰悬长剑,身穿黑褐色的长毛大氅,脚下一双暗青色的皮靴,踩在地上坨坨作响。他身材挺拔,鼻梁高耸,目如点漆,毛色整洁鲜亮的小灰稳稳站在他的肩上,左顾右盼间傲然接受少女们投来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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