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菱儿为我处理伤口。”
风夜菱见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腿看,不禁更是羞涩,垂着头低声道:“楮哥哥本是为救人家才受的伤,帮你处理伤口是人家分内之事。”
“唉。”蓝桥叹息一声,“只可惜终没有寻到你爹,也不知山城那边怎么样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风夜菱轻声道,“现在我们出不出得去都难说,哪还有余力去想外面的事?”
“出得去!一定出得去的!”蓝桥倔强地道,“就算这洞里没有别的出口,水下说不定还有,我去看看。”说着他就拿起风夜菱放在一旁的星沉夜落。
风夜菱担心地道:“可你的伤……”
“不妨事。”蓝桥用力把镶嵌在剑柄的夜明珠取下含在口中,然后把剑挂在腰间,跳下水去。
山外正是狂风暴雪的极冷天气,这条水道也甚是冰寒,蓝桥不得不运气护体,才不致被冰水冻僵。他对水道的长度有个大概的印象,所以并不惊慌,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细细查看水道四壁,却直至游回水道入口也没发现任何岔路。
水道的入口有一人多高,却被一方巨石堵得严严实实。他猜是张仲杰为怕他们落崖不死,特意踢块石头下来补刀的。蓝桥拿剑在石头上砍劈数下,由于水中阻力只能留下寸深的刻痕,无奈只得返回。
蓝桥去了有近一刻钟,风夜菱在洞内等得心急如焚,待蓝桥一冒出水面,她立刻凑过去道:“怎么样?”
“没别的出口了。”蓝桥游回岸上,只觉浑身伤口都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仰躺在岸边歇息。
“都说不要勉强自己了,你这样人家会心疼的。”风夜菱关切地蹲在他身边道,“快先休息一下。”
蓝桥沿着风夜菱的玉腿看到她的脚踝,同时也看到她脚上的镣铐,不禁挣扎着坐起来道:“差点忘了,我先把你的脚镣打开。”
风夜菱一把按住蓝桥的肩膀道:“不急,脚镣什么的现在对我也没太大影响,你还是先省省力气。”
蓝桥凝视着黑漆漆的镣铐,又抬头看着风夜菱的俏脸,忽然道:“我虽然没找到出口,却想到一个办法。”
风夜菱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
蓝桥坦然道:“一个笨办法。”
风夜菱似笑非笑地砍了他一眼,道:“你该不会是想凭着这把剑一点点砍个缺口出来?”
蓝桥正色道:“涓流可成渊海,水滴亦可穿石,这把剑如此锋利,办法虽笨,却未尝不值得一试。”
风夜菱不解地道:“且不说这水道冰寒彻骨,单是这水道之长,你闭一口气来去往返,中间也就只够你砍几下的,这样一寸一寸地开石造路,要多少天才能开出一个缺口来?”
“但我们已别无选择。”蓝桥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却又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除了等死。”
风夜菱竟无言以对。
山洞内除了夜明珠那点微弱的光芒便是彻底的黑暗,蓝桥自从下定决心开石造路,便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他不分昼夜地往返于水道入口与山洞之间,每一刻钟一个来回,游过去在封路巨石上砍开几道剑痕,再游回山洞里换气,通常和风夜菱话也说不到两句便又下水开始下一趟行程。
坐在山洞里等待的风夜菱同样感觉自己快疯了,她被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寞包裹着,每隔一刻钟才有瞬息的光明点亮她的世界。她是如此渴望蓝桥在换气的时候能和她多说几句话,因为每一次当蓝桥再度消失在水底,她都不敢保证下一个一刻钟他还能回来。
像这样不眠不休地劳作,纵是铁打的身子,他又能坚持多久呢?所以每一次夜明珠的光芒出现又隐去,她都感觉自己是在见蓝桥最后一面。
她和蓝桥虽然一静一动,但她的内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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