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端早已将他的气力消耗殆尽,又怎敌得过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的张仲杰?
蓝桥知道情势不妙,不愿再和张仲杰僵持。他主动求变,使一招“风起云涌”,两道剑光接连而出,疾攻张仲杰的左腕。
比起破晓九式中的其他几招如“云蒸霞蔚”,“霞满东方”,“天光乍现”和“朝霞如练”,这招“风起云涌”以快著称,一连两剑无分虚实,在敌人招式的间隙使出往往能收克敌机先反守为攻之奇效。
张仲杰眼中寒芒一闪,银枪枪影一闪,“当”的一声挡住第一剑,却被蓝桥紧随而至的第二剑破进枪影里去。
蓝桥眼见一击得手,心中惊喜,忙催动真气飞身而上,务求一剑克敌。
张仲杰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身子忽然向旁一闪,竟在毫厘之间把蓝桥这一剑给闪了过去。
这便是两人地势之间的优劣之别了。张仲杰若要攻蓝桥,蓝桥站在狭窄的山梁上避无可避。但反过来蓝桥去攻张仲杰,张仲杰脚下地势宽敞,闪转腾挪都是游刃有余。
然而就是这毫厘之差,便有千里之谬。
张仲杰见蓝桥身随剑走却招老无功,银枪猛地一翻贴地扫过去。此时蓝桥重心已失,被张仲杰一下扫倒在地。
蓝桥倒地后一轱辘想再翻身起来,张仲杰已狞笑着把银枪扔至一旁,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闪亮的短刀,手臂连挥已是雨点般朝蓝桥砍落。
鲜血飞溅,蓝桥紧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被张仲杰追着在身上连砍十三刀,虽无一刀致命,却已是遍体鳞伤,再也站不起来。
他输了。
风夜菱用命为他换来的单挑机会,他输了。
蓝桥一生中经历大小决斗无数,从未有一次决斗像这次这般重要,重要到关乎千万人的性命。
然而他终究还是输了。
无可奈何。
浑身的伤口都在泛着剧痛,蓝桥把头深深埋在雪地里,不敢看张仲杰,更无颜去看风夜菱。深深的耻辱将他吞没,他不敢去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只后悔刚才没能战死在张仲杰的手下。
张仲杰手下见他获胜,纷纷发出欢呼。张仲杰则优雅地向风夜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是请君入瓮,而是携卿入门。
风夜菱目光黯淡,低垂着臻首紧咬嘴唇。她伸手拢住被风雪吹乱的秀发,用一根头绳仔细地系好,然后莲步轻移,向张仲杰缓缓走来。
二十名士兵收起了手中的弩|箭,有的发出暧昧的笑声,有的吹起口哨,有的则干脆死盯着风夜菱娇美的身子评头论足。
张仲杰张开双臂,笑道:“菱妹。”
风夜菱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俏目含羞扭向一边,她这番小女儿姿态落在张仲杰眼里,更是喜上心头。
风夜菱眼见要走进张仲杰的怀里,一双玉手却忽然精芒一闪,不知何时竟从袖中摸出了从祖图处缴来的那对短刺,毫不犹豫地朝张仲杰的胸膛扎下去。
“将军小心!”众兵士发现不对,纷纷骇然大叫。
“贱女人!”张仲杰知道上当也是怒极,只是此时他双臂张开,胸膛要害毫不设防,情急之下只得飞起一腿,用膝盖顶在风夜菱娇嫩的小腹处,狠狠把她撞了出去。
风夜菱手中短刺脱手落下,身子也重重摔落在地委顿不起。张仲杰余怒未消,走上前抓住她的头发,然后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双目喷火地道:“贱人不可教矣!”
风夜菱虽挨了打,却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有本事你杀了我,看本小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仲杰正待再打,忽听远处一人长声叫道:“张兄且慢!”
张仲杰微一错愕,抬眼看去,只见那条狭窄的山梁上又缓缓走来一人。此人作儒生打扮,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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