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裙裳。”这两句兼赞白雪音的美貌与古道侠肠,白雪音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催道:“接着呢?”
蓝桥摇头晃脑地续道:“顾盼轻一笑——”他故意拖长尾音,却没说出最后一句。白雪音娇嗔着急道:“最后一句呢?不许你故意吊人家胃口的。”
蓝桥顿了顿,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阴阳怪气地唱道:“——怒掀牛骨汤!”
话音未落两人已是哄然大笑,不但蓝桥笑得前仰后合,白雪音也笑出了泪来。
他们是如此的放恣尽兴,在连续多日的紧张之后,他们终于放下了肩头的压力和责任,以及心中所有的烦恼与顾忧虑,任一切世俗的纷扰在这一刻,在这与外界全然隔绝的人间秘境中,随水而逝。
“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白雪音喘息着嗔道,“什么嘛,原来憋着最后一句是故意取笑人家的,真是近墨者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你弟弟一般没正经了。”
蓝桥笑道:“美女在前,心情舒畅,怎忍得住不调戏一番?看你笑得那般尽兴,显然亦十分受用。”他一扬下颌,接着又道:“你脑袋凑过来点。”
“做什么?”白雪音将信将疑地嘟囔了一句,半侧着头向蓝桥靠近了些。
她本以为蓝桥要和她说悄悄什么话,却不料蓝桥忽然伸手过来,把她贴在面颊上的纷乱发丝拨拢至她的耳后,悄然笑道:“头发乱成这样,哪有半点倾城榜绝色美女的样子?”
白雪音说不出话了,虽然她很想再像刚才一样和蓝桥打趣几句,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一股让整个大脑变得空白的热力在她脸颊上燃烧,很快又蔓延到耳朵和脖子。她目光呆滞,牵线木偶般用掌心去贴蓝桥的掌背,然后任由他细心地为自己整理好一头纷乱的青丝。当蓝桥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朵,她更是如电击般娇躯轻颤,羞得满面通红。
良久之后,白雪音才在这沁凉的水雾中回过神来,怔怔望着仿佛正在欣赏自己得意作品的蓝桥,半幽怨半娇嗔地道:“蓝公子以前也是这么对女孩子的吗?”
“没有,刚才我也是牛刀初试。”蓝桥含笑摇头道:“你看现在多好,恬淡自然,好一个空谷幽兰般的大家闺秀。”
白雪音听他夸赞,芳心暗喜,坐直了身子正想摆出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恰有一尾鳟鱼在她身旁跃水而出,直跳起尺余高才又落回水中,水花溅起老高,不少溅到她的脸上。蓝桥见状不禁放声大笑,白雪音羞嗔道:“枉我还用本门心法与蓝公子疗伤修复经脉,你就这么欺负人家嘛?”她说到这怔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念头闪过,沉吟半晌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说不定可以解释咱们两派真气融合的秘密。”
“左右闲来无事,能有故事听总是好的。”蓝桥道,“却不知是怎样一个故事?”
“这是我在天莲宗典籍中无意间看到的记载,我虽识字不多,却也勉强能看懂个大概。”白雪音稍微想了想,叙道,“几十年前天下大乱,各路起义军以白莲教为首,奉教主韩山童的儿子韩林儿为大龙头,与元的统治者展开你死我活的斗争。那时江湖上也不乏功夫登峰造极的武学之士,几大门派和军阀中能人辈出,而其中以剑法名闻天下者,莫过于华山派的‘天剑’沈心流。沈大师不是华山掌门,却有匡扶天下的大志,他随太|祖皇帝走南闯北开创大明基业,建国后不居寸功,又急流勇退归隐江湖,可谓深谙做官为人之道。”
蓝桥听得入神,不禁亦道:“好个沈大师,的确令人敬佩。难怪我只听说常遇春、张定边和徐达是那个时代的顶尖高手,却没人提过沈大师。”
白雪音续道:“沈大师不但自己剑法武功冠绝当世,更善于因材施教,培养传人。他座下有两大弟子,尽得沈大师剑法真传,大师兄剑法沉稳狠辣,内息浩瀚,小师妹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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