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
夜风吹过,白雪音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轻颤动。混融的真气左手出右手入,洪流般在两人的经脉间流转着,在蓝桥体内变得温暖绵厚,又在白雪音处转为沁凉冰润,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蓝桥运功内察,不禁心中暗喜。他本没指望白雪音这天莲宗的内功心法能对自己的伤情有效,只单纯地希望能尽最后一份力,为白雪音疗伤提供帮助。
此时他意外地发现,他习自蓝若海的家传心法竟和天莲宗的沁雪盈春十分吻合。白雪音和他的真气虽然一阴一阳,却像是出自同一源头的两股山泉,会合之后不但没有丝毫排斥激荡的迹象,反而水乳交融般交织到一起,再也难分彼此。
更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被安萧寒震得支离破碎的经脉隐现好转之象,虽只是微不可言的变化,但那趋势已足够喜人。
晨风吹拂,把白雪音的发丝吹到蓝桥的鼻尖。蓝桥嗅着她醉人的发香,听着她逐渐变得有力的心跳,相信她的内伤也在以同样的方式,被二人混融交织的真气疗愈着。
蓝桥轻舒一口气,知道已度过最艰难的时刻。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耐心把伤养好。这时忽听马蹄声响,蓝桥低头往树下看去,一看却又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一队官兵正在白桦林间穿行,为首一员少将军
银盔银甲,甚是显眼。
“吁。”少将军翻身下马,朝那边树后蓝桥视线不及的方向一拱手道:“末将张仲杰来迟,还请小姐恕罪。”
“你可知你来迟的这一个时辰,足以让整个天下的局势发生变化?”一个轻纱覆面的少女从树后转出,正是罂粟。她似乎极是虚弱,单手撑着树干,简单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末将知罪。”张仲杰向罂粟单膝跪下,“害得小姐受伤,末将心中难安,自责不已。”
“起来。”罂粟轻轻摇了摇头道,一边向前漫步一边道:“我自幼多服健体灵药,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蓝桥那一掌的内伤,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这期间必须安心静养,才可完全复原过来。”
张仲杰起身又道:“安堂主他们都已回去了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又诚恳,柔软而清晰地一字字吐出,仿佛永远静得下心,永远沉得住气,永远不会发怒一样。
蓝桥不禁心下揣度,正猜测这位听说话似有儒将之风却明珠暗投的张仲杰是何许人也,就听罂粟道:“堂主伤势复发,已和两位徒弟返聆雨堂去了。”
“小姐被蓝桥那小子一掌打至昏厥,安堂主自是雷霆之怒。”张仲杰轻叹一声道:“说到底安堂主心里还是念着小姐的。”
蓝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禁胡乱揣测,不知安萧寒与罂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师徒,按年龄揣测又不似父女,难道是情人吗?
这时白雪音睁开妙目,正要说话,见蓝桥朝她猛打眼色,会意过来,转而俏然一笑,和蓝桥一起向下看。
罂粟幽幽地道:“当初我发密信要你出兵阻截蓝若海,你若能早两日赶到,那便什么麻烦也没了,堂主、无尘和我都不会受伤。”
张仲杰一边低头认错一边道:“我本以为有小姐亲自坐镇,凭安堂主的剑法和聆雨堂萧虚二位弟子的武功不会出什么岔子,谁想到凭空冒出个白雪音,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哼。”罂粟没好气道,“你太低估蓝桥了。堂主也是,傲得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张仲杰嘿嘿干笑一声,忽然低声道:“听说那白雪音是倾城榜上有名的绝色美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可拉倒。”张仲杰话未说完,罂粟不无揶揄地打断他道:“你虽说生了副好皮囊,又懂讨好女人,这些雕虫小技骗骗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可以,白雪音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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