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岂非教蓝公子怀疑我们有所防备?”罂粟似是站在原地觉得无聊,伸手玩弄起自己的裙角,“就是要装作毫无察觉地什么都说,却又隐去蓝公子最想知道的关键,才能引得公子深信不疑呀。到最后小女子开始摆弄药瓶,蓝公子必然认为这是救走小郡主的好机会,于是小女子便暗中跟随,在蓝公子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出手。”
“你既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那么动手便是,又何必对我说那么多?”蓝桥哼了一声道,“莫非你以为这道寸许长的伤口就能让我屈服?”
“因为小女子想拖延时间嘛。”罂粟如小女孩般顽皮地道,“毕竟,毒|药发作,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蓝桥面色一变,忽然发现自己左臂的伤处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酥麻起来,即使他以内力压制,这股酥麻之感仍在一点点向他身上其他的部位扩散。
那道金光有毒!
罂粟娇笑道:“不得不说和蓝公子聊天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现在蓝公子身上毒性扩散,就算你发狠把左臂齐肩斩断,也为时已晚。”
朱清筱听到这话立刻慌了手脚,瞪着罂粟道:“你这毒妇!”
罂粟莞尔道:“我就当小郡主是在夸我喽。”
蓝桥咬着嘴唇强自镇定下来,目光落在朱清筱摔倒时从他外袍散落出的的杂物上。他看来看去,忽然发现一只样式精巧的香囊,心中一动,蹲下身捡起香囊,握着香囊放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
一股混合着药香的花香之气透过香囊传入蓝桥的鼻腔,意外地他竟感到伤处的酥麻之意有所缓解,左臂也重又有了些许知觉,不禁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原来这香囊还有缓解中毒的效果,蓝桥一边想着一边“锵”的一声拔出了破晓剑,剑锋遥指月色下的罂粟。
事已至此,不打一架看来是难以善罢甘休的了。
雪白的桐花随风飘落,装饰着园中的假山、小路,亦点缀着地上积水中的白玉盘。罂粟本来在风中飞扬的衣裙秀发却忽然静了下来,显得极为诡异。
而就在这至美至静的沉默之中,蓝桥出手了!
他一出手便是蓝若海最得意的绝学破晓九式,脚尖一点借力升上半空,破晓剑挟着月光化作无数凛冽的剑芒,从上而下向罂粟狂攻而去,正是一招天光乍现。
罂粟身子倏地横移,轻飘飘仿佛脚不点地般向假山的方向闪去。
蓝桥早知她定有诡异的招式应对,天光乍现攻至一半忽然引而不发,破晓剑划过一道惊人的弧线向少女侧移的方向转去,乃是一招云蒸霞蔚。
罂粟露出惊异的神色,身子再向后漂移,同时那道金光从袖口射出,毒蛇般正点在蓝桥的破晓剑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次蓝桥终于看清了那道金光,原来那是一条近八尺长的金链子,一端是一个金闪闪的十字箭头,另一头则一分为五,分用五个套环套在少女纤细灵巧的手指上。
对付这种类似长鞭的武器,最好的破解之法莫过于近身肉搏。蓝桥甫落地便一连踏前三步,破晓剑唰唰唰出剑如风,一连数剑向罂粟紧逼而去。
罂粟见蓝桥攻势猛烈,手指一动想收回金链子,蓝桥却攻得更快,逼得她只能后退,难以招架。
眼瞧着落在下风,罂粟忽然又把金链子一抖,箭头电射而出,绕在桐树一根树枝上。同时她借力一拉,整个人冲天而起,树上的桐花则暴雪般向下倾落。
蓝桥想从她身上逼出解药,怎容她就此遁走,一跺脚也飞身而起,破晓剑势若惊鸿,一剑竟把她借力攀升的树枝整根斩断下来。
罂粟没了借力点,开始向下坠落,手中金链子则由守转攻,一连五点金光如梅花五瓣,点向蓝桥的前胸,将远程武器的优势发挥至极致。
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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