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曹悍坐在小院里,一边喝茶一边剔牙,半闭着眼,哼着一首欢快的小调。
听那调调,似乎是十八摸之类的......
齐丁香还在灶房里忙着刷锅洗碗,不时端着木盆忙进忙出,对上曹悍望来的眼神,还不忘甜甜一笑,颤动的睫毛显现出她内心的娇羞。
今晚,刘家从绵州采购的一船蜀锦会在丑时左右到,齐小星刚扔下碗筷,就被刘达叫走,早早去码头做准备。
没有齐小星在一旁聒噪,曹悍只觉得这天地间无比的安静。
呆在这座用黄泥围成的简陋小土院里,曹悍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实在和安宁感。
见齐丁香解下围裙,洗净双手,曹悍站在自个儿小屋门前,朝她吹了声口哨,一脸诡秘的招手:“元娘,过来!”
“啊?”齐丁香愣了愣,呆立不动。
此刻天色昏暗,余晖倾斜,曹悍住的小屋面朝东边,过了晌午黑的快,这会望去,屋内更是漆黑黑一片。
屋门口又斜倚着一位高大魁梧的白脸青年,傍晚的风轻轻吹拂,把他敞开的衣襟吹开了些,露出一片光溜溜的胸膛。
这家伙还一边招手一边嘿嘿咧嘴笑,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样子。
齐丁香沾了些水渍的手在素裙上使劲搓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微皴的脸蛋泛起红润,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元娘!快过来!愣着干啥?时间有限,待会说不定那臭小子就回来啦!”
曹悍压低声喊了几句,挤眉弄眼神情诡异,颇像村里和寡妇偷欢的闲汉。
见齐丁香还是杵着不动,曹悍无奈摇摇头,大踏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腕半拽着进了小黑屋。
齐丁香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轻轻的几次挣扎让曹悍根本没有察觉到,低着头跟在曹悍身后,脸红如晚霞,连耳朵尖都红的发烫。
曹悍轻轻掩上屋门,顿时,整个屋子黑如夜。
齐丁香站在角落里,攥紧衣角,指甲捏得发白,身子轻轻颤抖着,胸脯剧烈起伏,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紧张不安的注视着曹悍的一举一动。
“嚓~”
曹悍用火镰点着半截黄蜡,些许声响差
点没把齐丁香吓得跳起来。
她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出跳跃的火苗,紧紧咬住唇,声音软糯的低低唤了声:“曹大哥....”
曹悍没有听到,他正撅着屁股在木板床下一阵扒拉,吭哧吭哧拖出两只沉重的大木箱。
“呼~”吹了吹附着在面上的一层灰,曹悍仰起头嘿嘿直笑,暗黄的光侧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猥琐和得意。
“元娘,猜猜这里面有多少钱?”
齐丁香怔了怔,摇摇头。
曹悍啪嗒一声打开一只箱子,露出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铜钱,都是长串长串用草绳穿好的。
“这一口箱子装钱,还有一口装帛,总价在五百贯钱左右!嘿嘿,元娘,咱家发达啦!短时间内,都不用再为钱的事发愁!”
曹悍大巴掌在两只箱子上啪啪拍着,笑得合不拢嘴。
这就是他来到大周朝小半年攒下的成果,可谓收获不菲。
按照这年头的财富划分标准,他现在也算是个小款,安生过一辈子不成问题,省着点还能留下些给儿孙。
曹悍有些感慨,难怪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不刀头舔血搏一把,光靠码头那点行当,别说养活一帮子兄弟,他自个儿连户口都落不下,没有户籍,买不了田宅土地,他就在这大周朝扎不下根。
而且这些只不过是李三郎手指缝里流出的一小撮,就能让曹悍吃的肚满肠肥,可想而知,这年头的封建大地主、大官僚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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