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沧州刺史宋询和段渐鸿二人居然有过命的交情?而这宋之岚又是宋询之子。如此说来宋之岚说不定是她突破段氏的一把好刀,思及此处桓儇目光闪过一丝锐利。
“难怪他敢这么猖狂。益州尚在剑南管辖范围之内,徐郎君你这般维护我。难道不怕日后在益州麻烦缠身吗?”桓儇温声询问道。
“哪也不能看见赵娘子你受他欺负。”徐朝慧想了想,叮嘱道:“只是赵娘子等到了益州你还是要小心些。我看不如这样,到了益州赵娘子先行躲起来暂避风头,等他走了。我再接你来府上如何?”
话落耳际桓儇唇角微勾,轻哂一声,“多谢徐郎君好意。该来的总会来的,到了益州也指不定会如何。倒是徐郎君你不担心自己嘛?”
“我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宋之岚也就只能背后骂我几句。这些都不打紧的。”徐朝慧似是想起来什么低下头,拱手道:“之前说赵娘子你与我有婚约,实乃一时情急之举。辱了你清誉,还望见谅。”
“不妨事的。况且徐郎君你这也不算是为我解围么?只是可惜宋之岚确实那么一个不识趣的。”说到这里桓儇那双凤眸中冷厉流露。
“不管怎样,赵娘子你还是小心一些。”
“好。”
话落桓儇放下车帘,看了眼正在沏茶的何姑姑低声道:“我本来还想到了益州再去接触段渐渐鸿。想不到居然送上门一个宋之岚。”
虽然她极端不喜宋之岚,但是这个人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她也只能暂且先忍受一下。
“何姑姑,拿纸笔来。”蹙眉思量的桓儇语气柔和。
从何姑姑手中接过纸笔,提笔写了好几页又从怀中取了印章按在信尾。
“何姑姑,等到了下面的镇上你把这封信交给驿丞。让他派人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到长安崔家。”桓儇看了看手中信函,放缓了声音,“另外再让他转告崔皓四个字,速查沧州。”
闻得勒马的声传来,桓儇当即闭口不言。何姑姑把桓儇写好的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徐朝慧伸手敲了敲车壁,柔声询问,“赵娘子,前面有个小镇。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在镇上歇一晚,明天在赶路?”
“如此甚好。那就听徐郎君的。”
这厢话桓儇的声音刚刚落下。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一条马鞭,狠狠地用力在马臀上一抽,坐在马背上的徐朝慧一时来不及防备。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后,扬蹄飞驰而出。
见此桓儇笑意凝于唇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马鞭的主人,凤目中透出冷意。
“你可不要生气,鸾娘子。在下不过是同徐兄开个玩笑而已,不打紧的。”宋之岚面上笑意温和,若是外人看了自然觉得赏心悦目。可此刻他温和的笑意以及这袭雪白锦衣,只让桓儇越发觉得厌恶至极。
宋之岚见桓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上笑意渐深。男人果然要生得一副好皮相。靠着这副俊美皮相,他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又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身边从来不缺美人再加之手段也不差。
对付什么样的女子该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有路数,对于傲气的女子他自然也有手到擒来的方法。可是这一日下来却在桓儇身上处处碰壁,让他不免生出征服的欲望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桓儇身份非比寻常。自小长于深宫的桓儇所经历种种,更是非常人所能知晓,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负心薄幸之人的她,早就对男女之情颇为淡漠。
这么多年来唯有一个裴重熙放在心上割舍不下,寻常男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再者以桓儇的身份,什么样的男子见不着?比宋之岚模样好看,身份尊贵又有本事的比比皆是。
宋之岚伸手扯住了车帘,挽唇道:“前面的小镇可是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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