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院门外,一时间风起云涌,所有若有若无的目光全都落在萧玉瑾身上。
连太子都无法与其争辉。
太子走到萧玉瑾身旁,打量着从前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六弟,如今却见他气度沉宁,安定如山,顿时觉得从前小瞧了他。
他那一身浮华和纨绔竟都是装的。
太子道:“六弟,方才在寿安宫,祖母可有什么吩咐?”
萧玉瑾受宠若惊,装出一脸蹩脚的茫然:“没有啊。”
二皇子萧玉仲也凑上来,阴阳怪气地拍着萧玉瑾的肩膀道:“原以为太后一视同仁,如今才知道,太后最宠爱的竟然是六弟,父皇最听太后的话,以后怕是父皇也会对你刮目相看呐!”
他意有所指,挑拨离间,且颇为成功。
原本没有打听到什么风声的皇子嫔妃们,也顿时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纷纷围了上来,心怀嫉妒。
太子眸中更是划过深沉的忌惮。
萧玉瑾连忙装作觳觫的样子道:“这……这怎么会,太……太后让我进去只是因为内子在里面,太后的意思我,我,我不知道……”
他这茫然的语气,对太子和二皇子的畏惧和恭敬,还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怀疑,看在众人眼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莲。
然而,太子和二皇子却越发觉得萧玉瑾此人,难以看透,难以控制。
杀机隐现。
太子冷哼:“六弟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萧玉瑾茫然:“弟弟应该知道什么?”
二皇子诡异一笑:“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藏着掖着,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玉瑾百口莫辩,只能沉默以对。
对于太子和二皇子的联合发难,他心里明镜似的,然而心里压着皇帝的事,虽然掩饰的很好,被太子和二皇子挑拨的久了,眉宇间却难免透出不耐烦来。
因此,诸位皇子们都开始厌恶他,颇觉进了一趟寿安宫便不将兄弟们放在眼里了。
纷纷出来指责他。
外面乱成一团,寿安宫暗室完全不受影响。
累极了的叶冬凌和白胡子太医,与太后三人并排坐在窗前,六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帝,几乎望眼欲穿,静谧之极。
皇帝中毒之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暗室的三人就是安寿海和皇帝心腹太监连泉总管。
连泉公公守着三清观,假扮皇帝封锁消息,忙得心力交瘁,心急如焚,在三清面前祈祷的有真有诚,对着三清发了一通誓言。
也不知是不是他心诚所致,寿安宫暗室里,昏迷沉睡的皇帝突然不安地咳嗽起来。
床边三人顿时伸长了脖子。
白胡子太医咋呼大叫:“有动静了!”
他忙托起皇帝的头,替他抚胸顺气。
叶冬凌却一把搭在皇帝脉腕上,而后拿起七寸长的银针,刺在皇帝咽喉,一阵捻动。
皇帝的咳嗽浑浊而又急促,像是喉间卡了异物般咳得十分艰辛,嘴角溢出腥臭深红的血丝来,叶冬凌道:“老头,将父皇的头偏一偏,导出毒血。”
白胡子太医连忙照做。
片刻,皇帝咳出夹杂着血块的鲜血,直咳了有大半碗才止歇。
至始至终,皇帝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无法醒来。
等皇帝吐完血,叶冬凌再为皇帝把脉,看着皇帝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道:“毒,解了。”
太后身体陡然一松道:“什么时候能醒?”
叶冬凌摇摇头,不敢确定。
白胡子太医却道:“依老臣之见,再用些清热固本的汤药辅助,夜半即可醒来。”
叶冬凌诧异,第一次对这白胡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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