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作孽。
她站起身来,满脸歉意和悔过自新的自省:“刘嬷嬷说的对,是我的错。”
在场所有人愣住了。
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皇子妃这是在服软道歉吗?
见刘嬷嬷发怔,叶冬凌委屈解释:“可是我并没有要害冬青的意思,从前看过冬青这孩子爬树很厉害,便让他帮我摘果子,我也没想到他会摔下来,以他的身手怎么会摔下来呢?”
刘嬷嬷愕然:“还能是怎么摔的,银杏树那么高那么直,他定然是不小心……”
她说不下去了,显然认为越高越直的树对攀爬者越方便,开始沉思起来。
叶冬凌似乎想起了什么:“方才给冬青刺血的时候,嗅到他身上有桐油的味道,嬷嬷可曾闻到?”
刘嬷嬷凑近冬青嗅了嗅,果然有。
叶冬凌上前两步,突然踩到一只鞋子,她竟弯腰将之捡起来,仔细观察。
林千蕊嫌恶,她竟然去拿脏污的鞋子?太恶心了。
然而叶冬凌不仅拿了,还凑近鞋底嗅了嗅:“嬷嬷您看,冬青的鞋底也有桐油,您知道他是在哪儿踩上的吗?”
林千蕊又被恶心了个半死。
刘嬷嬷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叶冬凌似无意长叹:“最近秋水院总能嗅到桐油的味道,我让白英爬上树一看才知道,银杏树上竟然被人涂了桐油,嬷嬷,您说冬青摔下树,会不会跟桐油有关?”
刘嬷嬷的心陡然揪起:“一定是这样,是不是你?”
叶冬凌一脸无辜,伤心自责:“我只是听千蕊说六皇子喜欢银杏果,便想让人摘下送给他,却没想到反而害了冬青,我,嬷嬷我真的不知道银杏树上被人泼了桐油啊。”
想到伤心处,她懊悔不已,当即朝萧玉瑾跪下道:“请殿下详查,还妾身清白。”
萧玉瑾再次朝寒松摆摆手:“去查。”
顿了顿他扬眉,凌然审视着林千蕊:“本皇子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本皇子喜欢银杏果?”
从叶冬凌说起桐油的时候,林千蕊便开始慌了,此时更是身体轻颤。
瑟缩地拿出一腔的柔媚痴心道:“小女是看您终日望着银杏树发呆,便猜测您喜欢银杏果,殿下饶命,小女日后绝不会再胡乱猜测了。”
萧玉瑾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冷笑不语。
叶冬凌微微一怔,旋即恍然,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苟合。
只是她很好奇,前世林千蕊究竟用了什么打动的萧玉瑾。
算了,左不过渣男贱女,野趣相合,不堪入目。
想到此处叶冬凌越发恶心这两人。
寒松不愧是六皇子最得力的属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便找到了凶手,将之拎了过来。
刘嬷嬷看到那下人,当即愤怒:“范大力,你为什么要在秋水院的银杏树上泼桐油?”
没骨气的范大力当时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萧玉瑾冷冷道:“说。”
“我,我我我不是我。”范大力吓得结巴。
寒松:“人证物证具在,你敢狡辩?”
范大力觳觫:“是是是小的泼的,不不不过,不是小的擅作主张,是林姑娘让我泼的。”
“嗯?”萧玉瑾目光乍寒,利刃般朝林千蕊刺了过去。
林千蕊当即跪下:“小女听说桐油可以防止树木生虫,又见近日虫多,便让范大力去抹桐油防虫,没想到姐姐会在泼了桐油之后命令冬青爬树啊。”
得,本来人证物证具在的罪魁祸首,突然就变成了机缘巧合。
言语间还坑了叶冬凌一把,那语气像是叶冬凌知道上面有桐油才会命令冬青爬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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