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也不知道这位将身心都隐匿在幽暗之中的断魂馆馆主是在如此沉吟着思考些什么。
但听着这深思熟虑般的声响,吊命庖屠也同样开始思考起那位悲欢挽歌...事实上,早在以前他就有这种感觉了——这位连正体都还尚未不明的断魂馆馆主与悲欢挽歌两人之间的关系,决然不像他或者说是其他几位杀魂,同断魂馆馆主两方这上下等级分明的关系一样!
这两人之间反而是一种雨里雾里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关系。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如今的他可以肯定的,悲欢挽歌...想来并非馆中杀魂这般简单!
“罢了,她要做的事...便由她去了。”
浑厚的男声像是叹了一口气。
“下去好好地养养伤吧。”
妩媚的女声却宛若在挑逗心弦般如此对吊命庖屠说道。
“往后可还有太多事要你这把杀猪刀去办了...毕竟,少了两摊没用的肉后,你这把杀猪刀要杀的猪可就相应地要变多了。”
低头不起的吊命庖屠在听到了这双声道一般的话语后,只是大声地回以一个字。
“是!”
说着,他就这么低着头无声地手脚并用从这昏暗阴森的大殿之中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在这空荡荡的黑暗之中...就只剩下了那位断魂馆的馆主。
“呵,庖丁的杀猪刀么...”
妩媚的女声在高座之上响起。
“你相信他说的么?”
浑厚的男声这么问道。
“这...重要么?”
妩媚的女声反问道。
“确实,不重要。”
浑厚的男声如此回道。
“作为杀猪刀,只要还能继续杀猪...那就够了。”
男声接着更是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从那被洞穿的剑痕中却也能看出...这剑也是极好的剑。”
妩媚的女声却从这刀提到那剑。
“只是可惜了...”
女声补了一句。
“是啊,可惜了。”
两道声音又混合在了一起。
“可惜了这厨子用了刀,就不能明目张胆地用剑了。”
然后...其便又成了一道雌雄难辨甚是虚无缥缈的声音。
“问题就只是,那位肆意妄为随心所欲的悲欢挽歌了。”
那么,就连这位断魂馆馆主都不知其行踪的悲欢挽歌,她现在又是身处何方呢?
在送走了竹剑之后的徐苏衙门官府中,如今正是忙得不可开脱。
这些六扇门的捕快自是不必多说,便连那两位锦衣卫也配合着各大主簿在井井有条的卷宗上边记录些什么。
徐苏作为这江南的经济重镇...这官府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忙碌。
而唯独不在这官府之中的,便是那位知府大人了。
但是还请别误会,这位刘知府可没有在偷懒...否则,他也不会做到这地方上的一把手了。
这位徐苏的知府大人,在他十年前刚上任的时候就有一个习惯——将那些未处理的政务文书直接带回到家中继续处理。
官府衙门是有上班时限的,可家里却没有。
然而经过了这十年的时间,反倒是弄得他在家中处理政务的时间比之在衙门还要来得更久,久而久之他的那些下属也就同样习惯了这位刘知府的处事风格,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两条并行的轨道——繁琐杂务的事项被留在了衙门之中由他的这些下属直接处理,重大的要紧事则是由这位知府大人先带回到家中,直到深思熟虑彻底下了决断之后再带回到衙门里头盖下知府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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