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会是如此吧。”
融阳的声音很是低沉地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
哪怕是这位名震江湖的血梅,也只得怀揣着希望——寄托于不知从何而来,有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两幅尚未有交集的画,又像极了...是画在同一张的画布之上。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这合而为一的可能性暂且按下,先回到这分开而来单纯的个别事件中。
“这徐苏的城南旧区,如同现在这般的模样持续了有多久了,我们也不知道。”
顿了一下,他也指了指那一捆整齐摆放在茶桌之上的无忧草。
“又有多少人像融鸦一般...从这城南旧区中拿到了这无忧草,将其流入到江湖各门各派之中。”
一念到此,融阳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无忧草...已经像是底也伽在书中所记载的那般,传得比我们想象得还来要广和远了。”
但太九在听了融阳这分析之后,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融阳前辈,下此结论还为时尚早。”
他微微一笑。
“事情也许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虽说现在这样也足够糟糕就是了。”
说着,太九便将那摆放整齐的无忧草再用银白丝线给吊了起来。
“前辈看这无忧草...就外观上而言,可跟路边的杂草有任何区别么?”
融阳闻言,仔细地一再观察起这无忧草,看了有好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虽说我这药理学识比不上丹承师兄...但我是真没有看出这无忧草和那些杂草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太九。
“何为杂草?”
太九点头回道。
“牛筋、稗子、野荩、马唐...不一而足。”
是的,杂草只是一个统称。
倘若要细致地进行区分的话,世上还真没有所谓“杂草”。
彼之杂草,我之药草。
而同样地...这“无忧草”也是跟这“杂草”一般,只是个统称!
“这根从外貌上看,跟稗子没有什么不同;而这根却是跟马唐一个儿样...”
太九将这一捆的“无忧草”摊开来,一根一根地分析着。
“只不过...它们也只是在外表一样,内部的药理已经截然不同了。”
太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融阳前辈,可知这是为何?”
融阳摇了摇头,这药理一道确实不是他的强项。
“恐怕...这无忧草,还处于选育的阶段。”
剑眉微微皱起。
“选育?”
太九点了点头。
“无忧草的本体...只怕是还没有完全定下来,让其依托于哪一种的杂草。”
那银白色的丝线点了点这几根“杂草”样貌的“无忧草”。
“便是这几根,想来藏在里头的无忧成分也是有所高低和而不同的。”
一边用这些丝线拨弄着这几根无忧草,太九一边继续说道。
“按照小子的估计,这选育后的目的应当便是既要让这无忧草拥有木藏于林一般的隐蔽性,又要在那依托的杂草之上百分之百地发挥出这无忧的药性。”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位无忧草的设计者,想要让两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作出了一个苦笑来。
“严重点来说的话...可能在后世,或是牛筋、或是稗子、或是野荩、或是马唐等等之类的杂草里边,其中有一味儿的本名就变成了这无忧草,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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