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满满的笑容又再重新挂回到了这位知府大人的脸上。
“剑元兄可看清这飞鸽传书上头的消息了么?”
他看着竹剑这正阅读着那飞鸽传书面无表情的脸,淡然开口道。
“那些倒在小石村外头密林中的尸体,俱是被一剑穿心...这便说明两造之间的武功差距甚是巨大。”
刘知府冷哼了一声。
“哼,闻名天下的竹剑当然不是开琉城的那些六扇门捕快所能分庭抗礼的。”
他又摇了摇头。
“莫说是开琉城,便是本官这徐苏...再大不讳地说一句实话,哪怕是在京城之中想来也鲜有能够您这位竹剑较量的高手吧。”
一边说着,他却是耸了耸肩膀。
“当然了,本官也不是江湖中人...剑元兄这武功是高是低是真是假,本就不是本官能够有所置喙的,同理在京城之中的那些高手也一样,也许比剑元兄强也许比剑元兄弱。”
刘知府说完,又笑了一下。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也不是本官所该关心的。”
他对着竹剑伸出了手来,看样子是要将那飞鸽传书给讨回来——这飞鸽传书虽说不是原始的证据,但就如同证供一般,还是有其重要性的。
“在那些尸体上被一剑穿心的地方...可是还被仵作给发现了极为细微的小小竹屑。”
竹剑沉默地走到了这位刘知府的跟前,将那飞鸽传书给放回到了他那手心里。
“知府大人不觉得...这些留下的痕迹,太过刻意了么?”
他直视着刘知府那略有深意的眼神。
“老夫也不必藏拙,若真是老夫下的手...知府大人觉得还会有人能够找到完整的尸体和那藏有碎末竹屑的剑伤么?”
哪知这位徐苏的刘知府一听到竹剑的这番辩解,居然鼓起了掌来。
“啪”,“啪”,“啪”三声。
“是啊,正如剑元兄所言。”
刘知府面带着笑容和竹剑对视着,气势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压下去。
“若是剑元兄想的话,在开琉城服役的捕快们当然是会死无全尸,后续便是派出人手去找寻可能也会连一点儿的痕迹都找不到。”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
“但...这样的话,剑元兄便会是第一嫌疑人,想来这种结果也是剑元兄所不喜的。”
刘知府脸色一变,对着竹剑冷笑了一下。
“所以,这故意留下尸体和竹屑,未尝不是剑元兄你在故布疑阵!”
他一脸正经地严肃说道。
“只可惜剑元兄你棋差了一着,也或许该说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位知府大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竹剑...尤其是他的这身新衣裳。
“敢问剑元兄,换了一身的衣裳是为何?”
跨出了小小的一步,跟竹剑面对着面。
“原本那一身宛若剑元兄标志的真武庙的道袍呢?”
竹剑闻言,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真正的“证据”是出自于哪里了。
“因为这里还有这一个是剑元兄你所绝对无法解释的证据!”
刘知府说着,他又手伸进了那官服之中,从那衣袖里头拿出了一片布块来,正是竹剑曾一直穿在身上那件道袍所缺失的一角!
“这上边的道纹瞅着可有些熟悉呀,怎么本官越看越像是真武庙的道纹呀?”
他眯着眼睛盯着竹剑,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能烦请剑元兄,向本官解释一下...这与那飞鸽传书一同被送了过来的道袍一角,是为何这般像真武庙的啊?”
竹剑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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