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陈供奉,是陆家近些年招揽的大供奉,有着五级九转的强大修为,实力不在赵东喜之下,而且还是修炼的还是极擅防御的土之玄力。
因此,再知道无法强取之后,赵东喜第一时间拿出了缉拿要犯的由头。
陈供奉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来到福伯身侧,朝他与陆仁点了点头:“福伯,陆少爷。”
打完招呼之后,他便闭口不言,既不准备回应赵东喜刚刚的质问,也没有要了解眼下局势的意思。
福伯明白他性格,陈供奉在陆家只负责战斗与武力威慑,与人交涉、扯皮这些事通常都是由他出面。
像陈供奉这种一心修炼的强者,是很多家族势力最喜欢招揽的对象,家族需要的是强大的武力,而非巧舌如簧的辩才。
就好比眼前的情况,陈供奉不需要能言善道,他只需在旁边一站,福伯就又有了与执法队、巡防队周旋的底气。
福伯脸上重新绽开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颇有几分冷冽的味道:“赵执事,你缉拿要犯,为何要攻击我陆家之人。”
他这话指的是赵东喜最后那一招的无差别攻击。
赵东喜早就想好说辞,冷笑道:“福管家,刚刚你极力袒护此獠,在场之人皆可为证,我若不对你们一同出手,怕是你们会阻碍我缉拿此獠。”
福伯呵呵一笑:“我只是对你们手上的证据有所怀疑,单凭这个你们便断定我是在偏袒他们,赵执事,你未免也太武断专横了。”
赵东喜眉头微皱,知道论嘴皮子工夫,自己绝非福伯这个老江湖的对手,他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既然你没有对这四个要犯有所偏袒,那么还请福管家将他们交出来。”
福伯摊了摊手:“赵执事你怕是对我有所误解,一来,他们四人并不在我手上,你让我交人我也交不出来。”“二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赵队长手中的证据的真伪,若此四人真与魔人有关,我非但不会阻拦,还会助执法队一同将他们缉拿。”
“福管家,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审查巡防队证据真伪的资格。”赵东喜冷哼一声:“你执意袒护这四人,怕不是别有用心。”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寒:“莫非,你陆家与那魔人也有关联?”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若是常人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而福伯只是笑了笑。
“我陆家的情况你兴许不清楚,但城主绝对知道的一清二楚,反倒是你,先前攻击我陆家之人,现在又如此急切地胡乱给我陆家扣罪名,恐怕你才是真正的别有用心。”
“或许你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想助执法队缉拿要犯,而是想要得到他们身上的某样东西?”
福伯的老目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兴许别人没看出来什么,但先前吴暝与张队战斗之时,赵东喜与赵怀旦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赵东喜的眼瞳微微一缩,而他身后的赵怀旦更是脸色大变。
某样东西?什么东西?
这个疑惑在吴暝四人脑海中闪过,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之中似乎并没有人展露过什么珍贵稀有的物件。
忽然,吴暝想到了昨晚赵社裴慌乱失措下的乱语,他瞥了眼手中的风源剑,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神色——风源剑需要由风之源激活才可使用,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只会变成毫无属性毫无任何效果的空源剑。
只可惜这个事实他不能说出去,而且就算说了,赵东喜二人也绝对不会相信,反而会因为风之源这三个字更加激烈地针对自己。
就在赵东喜陷入沉默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大清早的,街上怎么这么热闹呢。”
一听到这个声音,福伯的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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