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了。”我面色苍白，只觉得脑袋一空，冷汗淋漓，浑身乏力。

    洪新秀用双手接过笔，好像是对我表示敬重？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直接闪出了星光：“兄弟——不，大师，您这是什么神技，比吴道子一挥而就可牛逼太多了。”

    传说画圣吴道子不喝酒不作画，酒一上头，笔下画卷已千匹。

    堪比李白斗酒诗百篇。

    “你真想知道？”我靠着画边位置的墙，直视他的双眼问道。

    “呃......还是算了。”他犹犹豫豫地摇头道。

    见他这幅模样，但凡我还有一丁点力气，就要往死里抽他。

    我叹了口气，问道：“还记得在香江的时候，叶笑那栋别墅地底下发生的事？”

    见他点头，我追问道：“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

    洪新秀垂在两边的双手悄悄紧攥，只听他咬着牙说：“我恨自己太无能，帮不了你们。”

    当时我和那几个实力强大的人对峙，洪新秀却只能背着昏迷不醒的蔡天佑离开，因为无论是我还是他自己，都清楚，在那样的场合，他就是个累赘。

    内劲高手啊，在外面的确了得，但是，在这里，在他发家族所在的地下世界，与一只蝼蚁无异。

    “那你还想不想学？”我面无表情，再一次问。

    “你是说......画画？”这厮，被我一打击不会傻了？

    “还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我懒得理他，双眼看向了台上的那尊牙雕四面佛，“你说想学秘法，我当时也给了你承诺。”

    洪新秀的目光再次明亮起来。

    我则收回视线，看着旁边的画，嘴角噙着自以为深长的意味，幽幽的说：“这，就是一门秘术，上次我能活下来，靠的就是它——巫门失传已久的不传之秘：惊鸿术。”

    “惊鸿术？难道是巫门始祖之一的洛神所创？”没想到，这小子一开口就说出了答案，还算有点见识。

    “对。”我点头道，“此术练至大成，不敢说比肩仙神，但至少可与他们有一战之力。”

    洪新秀看着画中几人，认不出这是哪路仙神，于是问道：“他们很厉害？”

    “一个地仙，一个洛神虚影，算不错。”我讥笑道。

    洪新秀脸色煞地一白，差点给跪了。

    “那、那这个呢，难道是后羿？”他扶着斜台，半晌才生出力气发问。

    “什么狗屁后羿，那是你哥我！”

    没想到后羿这个“隔壁老王”路人皆知啊。

    洪新秀：......

    无语之后，他抓住我的手便嚷道：“哥，快教我，这惊鸿术怎么学，不然我拜你为师！”

    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挣开，脸色肃然，朝着画中的洛神叠手为敬，沉声道：“你要拜的师父，是洛神。”

    洪新秀脸色一肃，后退两步，朝着画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虔诚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洪新秀一拜。”

    “起来。”我点了点头，然后告诫道，“在学惊鸿术之前，我需与你约法三章。”

    “第一，此画如今极为重要，而且危险，你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包括霍茵茵；第二，除非在我指定之地，你不能学习此术；第三，在此术学成之前，你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施展。”我语气严厉，近乎诅咒，“要知道，巫门满世界寻找惊鸿术的传承，你不想洪家出事，就别在这方面得瑟。”

    洪家在本地道上说得上数一数二，但是，影响力终究不过岭南两地，与传承数千年的巫门相比，简直就是一只稍微强壮的兔子。

    洪新秀指天发誓，重复了我的三点要求。

    我这才算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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