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在哪里,价值又在哪里?”庄启达立即这样反问道。
“人活着还需要理由吗?没有价值就补鞥呢活下去了吗?”方轻盈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样诘问道。
“别试图劝我,本来我也没什么大本事,一名二声是给副局长,其实县级的各种局就是个科级干部,副局长就是个副科级而已,现在好,不说成了行尸走肉,充其量就是个酒囊饭袋,连性别都分不清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听方轻盈这话,庄启达立即这样回应说。
“假如没人知道你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也没人知道你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样子,养好伤口之后,继续当你的副局长,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意义和价值了吗?”方轻盈又这样问道。
“那种价值都是对社会对单位有价值,可是轮到我个人,成了这个样子,没了婚姻没了老婆丢了孩子,甚至连个家都没有,被净身出户一脚提出门外,你觉得,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突然掉进了地狱般的深渊,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动力呢?”
庄启达有从这个角度来强调,他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谁说你没老婆没家庭了?再找一个跟你结婚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再找一个?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就剩我一个,即便是个废人,即便没了性别,也还会有人当成香饽饽?还肯嫁给我,还肯跟我结婚,还跟我跟过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庄启达说出了一连窜特别现实的问题,来反问方轻盈。
“我说我肯,你信吗?”方轻盈一脸真诚地这样问道。
“方轻盈,别开这样极具讽刺意味的玩笑了!假如在几小时之前你这样说,我会欣喜若狂,毫不迟疑信以为真!
“然而,几个小时之后的现在,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你,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你还是天上飞的白天鹅,而我瞬间成了被人嫌弃鄙视的癞蛤蟆!
“别再开这样的玩笑好了吗?别在刺激我即将崩溃的神经了行吗?”
庄启达无论如何难以置信,方轻盈会真的肯跟他重修旧好破镜重圆。
“我既然说我肯,那就一定是认真的!”方轻盈却再次这样强调说。
“为什么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答应嫁给我?你图什么?你得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庄启达还是无法理解,方轻盈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会在他最惨的时候,肯伸手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去啊!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是因为你一时糊涂走火入魔掉进了别人的陷阱,本来以为你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别墅,想不到,最终被现实打得体无完肤一无所有,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得到了你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方轻盈不慌不忙地这样解读她的意图。
“都这样了,我得到了什么呢?”庄启达立即这样反问道。
“自由啊!”
“自由?”
“对呀,之前你因为一时冲动铸成大错,被人胁迫不得已奉子成婚,但却一直被人掐住把柄相要挟,各种家暴加持的情况下,还要强颜欢笑忍气吞声,碍于孩子幼小,不忍心与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决裂,一直试图靠自己的坚忍来维持现状,苟且人生。
“然而你稍有反抗,便招致了致命的打击,落得如此惨烈下场,但也因祸得福,你被净身出户扫地出门的同时,也立即解除了那种不平等的婚姻状态……
“尽管不能你完成了全身而退,但至少,你不用再活在某些人颐指气使,仿佛对待奴隶一样对待你的人手里了。
“你在失去所有的同时,也获得了重新开始的自由!
“这种自由来之不易,这种自由让你付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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