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南书房中,赵清歌见到了侯彦钧。
在看到侯彦钧的那一刻,赵清歌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哪个女人没有在心中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呢?
更何况她不过是二九之岁,之前一直耽搁下来便是因为赵清歌眼光极高,总是对来提亲的人挑三拣四。
但是现在,自己不仅要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妾室,每日还要给顶头祖母请安,还要面对跟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两个孩子。
只是还没等赵清歌哀叹一句命运弄人,便又被侯彦钧兜头砸下的一句话给弄蒙了——
;赵小姐,我可以将你养在府中,给你尊重,但是我不会爱你,更不会碰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当时侯彦钧脸上的表情淡然到近乎冷漠,像是在说一件什么平凡至极的事情。
可是却在赵清歌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继而便是无尽的委屈——他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自己就很想嫁进来吗?
莫说自己不情愿,但是哪有还未进门就告诉对方,嫁进来就是守活寡的?
更何况若是新婚之夜自己都留不住人,那指不定底下的人以后要如何的作践自己……
这般想着,赵清歌就忍不住微红了眼眶。
然坐在她对面的侯彦钧却依旧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伤心一般。
……
收回心中的思绪,赵清歌看着侯婵月略略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大小姐,这样怕是不妥吧。
——她是新妇,便是后来事出有变,没了皇帝的下旨,但是她被送进这里,还是该当做新妇看待的。
哪有女儿唤自己父亲的妾室姐姐的道理?这不乱了套了吗?
侯婵月偏头看了赵清歌一眼,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她眼底的不甘与委屈,于是浅笑了一下,道:;怎么会不合适?
;我,我是被陛下送来…给侯爷做妾的。赵清歌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只是那声;妾字吐出的实在有些艰难。
收起眼中的笑意,侯婵月道:;以姐姐的尊荣,怎么能做父亲的妾室?
说着,侯婵月看了看侯彦钧,又看了看赵清歌,笑道:;岂非是委屈了姐姐?
赵清歌双眸一亮,看着侯婵月只觉得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自己。
刚想附和却是又觑见了侯彦钧微变的脸色,便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赔笑道:;大小姐还是别跟清歌开玩笑了。
;啊,原来姐姐叫清歌啊。侯婵月眨了眨眼,道:;‘清歌妙舞连宵,踟蹰懒入罗帏’…果然姐姐人生的妙,名字也起的极妙呢~
赵清歌闻言啊却是微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听闻清歌姐姐是父亲的旧部遗孤?侯婵月回头,视线望向侯彦钧像是在求证一般。
侯彦钧轻咳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直严肃的面容也微微柔和了下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怀念:;当年还多亏了老赵……
说到这里,侯彦钧的声音却是一顿,看了赵清歌半晌唇畔的笑意终是化为一抹苦涩的痕迹:;罢了,罢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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