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圆滚滚的雪球。
独孤雪娇颇有些无奈地撇了下嘴,在越来越母老虎的黎艮跟前,也只敢小声咕哝。
“黎艮,你都快成老婆子了。”
黎艮耳聪目明,听的十分清楚,也不惧她,笔挺地站着,又把万年好使的主子搬了出来。
“小姐,若是让王爷知道……”
不等她继续说,独孤雪娇十分自觉地用狐裘的毛裹住圆润的小脸,真是怕了她了。
“好啦,我的好黎艮,我这不是都听你的了。”
黎艮见她撒娇,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流星,小姐仗着以前身体好,总是不在意这些,你怎么也不想着点?
万一被风吹着,染了风寒,还要喝药,对孩子不好,你难道不知?”
流星早就料到自己不能幸免,只能耷拉着小脑袋,双手拽住她的衣袖晃来晃去。
“黎艮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我刚刚听说那边祭祀要开始了,这不是头一次见嘛,实在是新奇,也没想别的,就巴巴地跑出来了。”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难姐难妹的眼神不要太相似。
黎艮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气得脑门青筋跳舞,却也拿她们没办法,一个比一个会撒娇。
对着这么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谁能生得出气来,最多就是责备自己,明知如此,为何不盯着点。
黎艮忧郁了。
流星没心没肺地扒着船舷,惊呼一声。
“呀,开始了!小姐,黎艮姐姐,快看!”
水面上响起鼓乐声,中间画舫亮起一圈的红色灯笼,依稀可见一群身穿白衣的少女在甲板上翩翩起舞。
红色灯火朦胧,白色裙摆纷飞,好似一场如梦似幻的清梦。
流星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就是传说中祭祀河神的水袖舞吗?真的好漂亮。”
黎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轻吟出声。
“没错,这种舞看着不难,实则并不是所有舞娘都能跳,必须要是那种腰非常纤细的才行。
不管是宫里乐坊的舞娘,还是许望城里各个花楼的舞娘,都以能跳祭祀水神的水袖舞而自豪。”
独孤雪娇静静地听着,眼睛却只看向中间一人。
但见那人轻舞飞扬,好似一只白色的蝴蝶,仿佛眨一下眼睛,她便要消失了。
即便八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裙,可还是能一眼看到那人,实则是太仙气十足了,想不吸引人的注意都难。
“呀,中间那个就是国师殿的神女花洛虞吗?”
流星也早就注意到中间领舞的人,双眼放光。
独孤雪娇目光深沉,浅浅点头。
“没错,就是她。”
她今日之所以会花大价钱租一只画舫,正是为了花洛虞。
黎艮好似猜出她的心思,忍不住靠近,压低了声音。
“小姐,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暗中安插了一个枭鹰卫去充当舞娘,她会时刻注意着花洛虞,不会让她出事的。”
没错,当初夜里来她床前的女人,想让她保护的人就是花洛虞。
至于两人是什么关系,独孤雪娇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跟夜翎族脱不开关系。
花洛虞明明是国师殿最受宠的神女,高高在上,又怎会有危险?
这点独孤雪娇也不清楚,但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夙愿,想来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或许有人想要花洛虞的命呢,谁也说不准,最好是防患于未然。
“嗯,你也盯着点,不能出纰漏。
花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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