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忍不住心疼。</p>
明明每一次都在死亡面前徘徊,他竟这么云淡风轻,到底是心大,还是心灰意冷甚至麻木了。</p>
“那这一道伤口呢?”</p>
她的指尖来到离心脏很近的地方,放轻了力道。</p>
君承尧压在她的手上,划了几下,口气依旧轻松。</p>
“这一道伤疤,是我帮世子哥哥挡了一刀留下的,当时有人要刺杀,我就冲了上去。</p>
这个伤口离心脏很近,若是再偏一点,估计就救不回来了。”</p>
雪琯有些听不下去了,越听下去,越想杀人。</p>
安王府的人都是畜生!没有人性!</p>
“那这里呢?”</p>
“我被送去暗卫营的时候,刚开始有很多人,大家那时候还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p>
有些人就互相组团,毕竟一个团体想要杀死一个人简单多了。</p>
有个人看起来怯生生的,他总喜欢跟在我身后,时间长了,我也就默许了他的存在。</p>
我还想着,最后能活十五个人,或许能保住他,跟我一起活下去。</p>
谁知道有一天晚上,他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淬毒的短刃捅进这里。</p>
幸好我一向警惕,被疼醒之后,第一时间出手捏断了他的脖子。</p>
那时候疼的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要杀我,我不能死。</p>
后来毒液入肉,溃烂了一片,暗卫营并没有伤药,只能以硝石、火药烧一烧,忍一忍也就挺过来了。</p>
等我好了之后,恢复意识,才知道下手的人竟是他,心灰意冷,此后再也不跟任何人亲近了。</p>
这道疤留着也好,可以一直提醒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p>
君承尧说完的时候才发现,雪琯许久没说话了,太安静了。</p>
他伸出双手,把雪琯的头扭过来,触手一片冰凉。</p>
雪琯哭了,无声无息地哭。</p>
眼里水盈盈的,氤氲潋潋的泛着雾气,睫毛上沾着珠露似的清泪,缓缓滴落。</p>
君承尧心头一跳,被吓得手足无措,笨手笨脚地给她擦眼泪。</p>
“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说了,你别哭啊,我心疼。”</p>
雪琯与他对视,水杏般的美目里笼着浅浅雾色,瞧的他心尖都揪紧了。</p>
她无声地摇头,眼底决绝一闪而过,忽而凑了过去。</p>
她抱住那没一处好肉的宽阔胸膛,好似抱着安王府风光无限表象下满目疮痍的断壁残桓。</p>
唯有她一人心疼。</p>
这个男人缺一个爱他的人。</p>
君承尧被亲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看起来傻呆呆的。</p>
这是雪琯第一次主动吻他!</p>
脑子里好似有烟火绽放,兴奋,愉悦,心酸,相互掺杂着。</p>
这一刻,就算让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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