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雅然见欢喜也不愿意理沈妄城，想了想，道：“欢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你麻药劲儿过了伤口会疼，睡觉会好受一些，医生说尽量不要用止疼针。”

    欢喜也是难受，确定了叶雅然没事她也懒得再说话，于是将眼睛闭上，让自己努力再睡一觉。

    迷迷糊糊间，欢喜听到叶雅然小声开口，“沈总，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欢喜。”

    “你回去，我让人送你。”

    *****

    欢喜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已经一片漆黑，没有了晃眼的白痴灯光，睁眼不再那么费劲儿，人也不似刚才醒来那般，精神了许多。

    渴，口渴的厉害。

    欢喜想要起身找水喝，这次她学乖了，没有大幅度的去抬胳膊，而是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胳膊。

    被绷带捆绑的僵硬感让欢喜非常不适，胳膊没有办法回弯，想要支起身子更是使不上力气。

    “怎么了，欢喜？”沈妄城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欢喜的耳边。

    可她根本不想理他，至少现在不想，她连跟他理论的力气都没有，更何谈理直气壮地质问。

    “欢喜？”沈妄城见欢喜不说话，还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又喊了她一句。

    欢喜知道他的脾气，不理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索性转头过来对他道：“雅然呢？”

    “我让人送她回去了。”

    原本想着叶雅然在的话，朝她要点水喝。

    可现在旁边是沈妄城，自尊心让欢喜选择把自己渴死。

    可耳边响起了水流的声音，沈妄城端着一杯温水坐在了欢喜的床边。

    “吴医生说你醒了会渴，我把床摇起来，喂你喝点水。”

    欢喜没有回他话，但可以感觉到身下的床板在向上升，身体仿佛腾空了一般，感觉很微妙，不用胳膊用力，身体也轻松了很多。

    沈妄城拿着一杯温水，放在欢喜的嘴边，水杯里面还贴心地插了一根吸管。

    算了，自尊心算什么，总不能真把自己渴死，留着命才好跟他battle.

    欢喜微微张嘴，含着吸管开始喝水。

    “慢点儿。”沈妄城害怕欢喜呛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欢喜是渴急了，喝的也很急。

    喝过水后，沈妄城又拿出来一个保温桶，“张姨熬了些粥，师父刚刚送过来的。”

    欢喜闭眼道：“我不饿。”

    沈妄城深深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粥重新倒回保温桶中，防止它变凉。

    “华西，我们谈谈。”

    谈？他们是该好好谈谈，至少，她有资格得到一个沈妄城亲口说出的真相。

    欢喜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你还记得火华山墓地吗？”

    欢喜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一亮，肿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不少。

    火华山墓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母亲去世以后，何文成将她接回罗城，就把她母亲安葬在了火华山。罗城本地人都说，火华山会建成墓地，是因为它名字谐音与白事挂钩。

    每年的六月一日，是儿童节，却也是欢喜最伤心的日子。她都会来到火华山看母亲。

    后来离开了罗城，她有能力以后，迁坟将母亲重新葬在了西市，落叶归根，那是母亲的故乡，她想，母亲一定早就想回家了。

    “六年前的一个晚上，在火华山墓地旁边售卖香火金银铂纸的祭祀用品店，着起了一场大火，你还记得吗？”

    沈妄城继续开口，语气很平静。

    欢喜转过头来，看着沈妄城，那场火，她记得。

    那天下午没有课，她心情不好，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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