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了半晌的周氏,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刘宇宁看着她突然浮现出来的笑容,不悦蹙眉。 “官人怀疑我吗?”周氏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可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坠落,“我嫁给官人已经有十五年了,我自问勤俭持家,又生有一女,可我不曾想过,官人对我的信任,竟然这般的浅薄?” “你浑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周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委屈的控诉道,“这些年,我嫁给官人之后,虽然不敢自夸,可我做的也不差吧?我知道织梦突然失踪,官人很伤心,甚至还有些责怪我!可是官人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这些年,官人与我讨论最多的就是织梦,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您总是会提一句,要是织梦在,她肯定会喜欢!那我呢?我是官人的妻子啊,官人的心中究竟有没有牵挂过我呢?” “若是官人的心中从未有过我的话,当初又何苦要娶我!” 积攒了满腹的失望,这一刻的周氏只觉得委屈不已,她捶着自己的胸膛,红着眼睛质问道! “你……你休要无理取闹!”刘宇宁没想到她会突然发怒,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只能指着她的鼻子,怒声呵斥! “无理取闹?”这一刻的周氏,心如死灰,“罢了,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的!” 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远处绣架上的针线箩,她直接冲了过去,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剪刀! “你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瞧见了被她我再手里的那把剪刀,刘宇宁着急的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他眼中的惊恐之色,周氏笑了。 “原来你一点都不相信我?在官人的潜意识里,我是会伤害你的那个人,对吗?” “我……我不知道……”这一刻的刘宇宁,彻底的慌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音婉,你不要冲动!快放下剪刀!” “官人放心吧,我不可能伤害你的,我那么爱你,费尽心机想方设法的要嫁给你,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 周氏逐渐的癫狂了,她忽然抬起了胳膊! 手中的剪刀,剪掉了一缕青丝。 那一缕青丝打了圈儿,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她无力的跪坐在一旁,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心如死灰。 “还请官人给我一封放妻书吧。”周氏有些难过的说出了这句话,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可她却不后悔这样的决定。 “你……你疯了吗?”刘宇宁彻底的慌乱了,“我不过是想要问你几句罢了,你怎么就……怎么就这般冲动?我何时说要休了你?” “那官人爱过我吗?”抱着最后一次残存的奢望,周氏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官人,这些年,你可曾爱过我?” “我……”刘宇宁皱着眉头搪塞道,“我们都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了,我们还有女儿,你又何必问这样的问题?” “女儿?”周氏又想笑又想哭,“官人,时至今日,你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对不对?”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官人并不爱我,甚至当年娶我,也只是为了隐藏那个秘密吧?因为在官人的心里,你最在乎的那个人,始终都是织梦,你对她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兄妹之情!” 啪! 刘宇宁愤怒的给了她一记耳光! “疯妇!你若是再敢胡说,本官定不会放过你!” 周氏捂着那半边已经红肿的脸,哭着哭着就笑了,“怎么,我不小心触碰到你的逆鳞了吗?” “闭嘴,你个疯妇!” 气急败坏的刘宇宁着急的大喊大叫,“来人啊,夫人突然染上了时疫,立刻将夫人送到乡下庄子里去!” “官人慌什么?心虚什么?” “闭嘴!闭嘴!你这个疯妇!” 刘宇宁恨不得找个东西塞进周氏的嘴巴里面,“来人啊,快来人啊!” 汀兰院。 叶骏垂眸看着纸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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