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轻如目不转睛的视线里,御冰夷游刃有余游离在弦杀之中。
却总是故意身法迟滞,让陈六指背刺到他。
鲜血和伤口激发陈六指嗜血的一面,陈六指着了魔一样的紧随其后,要将他千刀万剐。
御冰夷在一处阵法深处,绕了一个远路。
像是一个笨拙的失误,陈六指毫不犹豫的走了捷径。
眼看要追上御冰夷的那一霎那,他的身形一瞬间消失了。
“他,进到画里了吗?”叶轻如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嗓子眼发紧。
忽然,一声巨大的咆哮。
弦杀之中缓缓出现了,一副漂浮在半空中的山水画。
山水画内部似乎出现什么可怕的反应,此刻在疯狂的颤动,从里面发出了压抑如野兽的嘶吼,“这是我的画,叶轻如你胆敢背叛我,偷……偷我打算对付御冰夷的画,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叫喊声极尽愤怒,恨不得将叶轻如撕成碎片。
叶轻如听着这濒临崩溃的声音,反而是平静下来坐回了椅子上。
她低眸看着手腕上的刺青一点点消失,耳边山水画受力震荡发出的纸页卷缩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如儿,我还困在弦杀里呢,你把我放出来呗。”御冰夷语调轻浮,透着玩世不恭。
将叶轻如从自我意识当中拉扯出来,叶轻如茫然的眼眸陡然出现寒意,“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呗?”
“刚才进去的时候是出于打斗,兵行险招,随时都可能玩火自焚丧命的。你现在动动手指,就能排开这些弦杀,这样不是更容易?”
御冰夷笑容似和煦的春风,他的那张脸夺天地万物之造化,找不到一丝瑕疵。
叶轻如站起身,像是被迷住了一般,一步步走过去。
弦杀是她亲手布置的,所以只有她知道掌握弦杀的几根弦的位置。
她很轻松就握住了三根弦杀的一头,但是她没有扯动弦杀,只是静静看着御冰夷,“既然你求死,我也不跟你客气,御冰夷,你今天,休想从这阵法里走出来。我,要替我额娘报仇。”
那语气坚定无比,但一滴泪已经从她眼眶夺眶。
御冰夷有点无奈,眼波是极致的温柔,“你真的下的了手?”
“下不了的手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御冰夷,下辈子再遇到我,你也许会感谢我。”叶轻如学着他刚才埋汰陈六指的话,“我帮你找了不一样的活法,让你学学如何尊重人,而不是永远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从来只以自己的感受为感受。”
“下辈子,你还愿意见我?”御冰夷声线柔和。
外头,夕阳西下。
金灿灿的霞光,染红了仓城的江河。
叶轻如缓缓闭上眼睛,扯动弦杀,“下辈子,我们都重新做人,我这辈子做的不对的事,我到时候也会努力改正。”
她不愿看他死前悲惨的样子,所以全程闭眼没有去看。
耳边,想起一声惊惧的叫喊,“夫人不要,如果你是为了爷杀了你的母亲而报复他,我告诉你,爷从来都没有做过,一切都是你母亲逼爷的。”
血腥味,在室内弥漫。
叶轻如动作顿住了,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睛。
她没有听到御冰夷说任何话,解释的话,求饶的话,或者死前的痛叫声。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睁开眼睛。
三根牵动的弦杀一根没入他的小臂肌肉里,一个刚好擦着他的脖颈,只差一点就能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另外一个根距离还远,没有到肉里。
“白朗,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吗?”叶轻如轻蔑看向白朗,“我母亲当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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