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佳玉兰试图在叶轻如琥珀色的眼中,寻找哪怕一丝微凉的悲伤。
可是叶轻如眼眸淡淡的,这给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倒也不突然,额娘,你节哀。”叶轻如一瞬间表情变得哀伤,但是垂下眼睑的眼瞳里却只有冰冷之色。
侯佳玉兰指尖微颤,轻声的道:“额娘是担心你。”
“我还好,瑛毓刚死的时候,就传出她重病了。”叶轻如抓着侯佳玉兰的手,轻轻摩挲用体温温暖。
语调温和淡然,几乎没有情绪的波澜。
好像在无声的告诉侯佳玉兰,如果真的在乎瑛茵死活。
应该义无反顾的去曜城探望瑛茵的病,甚至会把神医费明朗也带去。
可是并没有,叶轻如就这么不管不顾的。
侯佳玉兰只觉得她一手教养大的女儿,在御冰夷的勾搭下。
离自己渐行渐远,像是指尖流沙。
越想握紧,越从指缝中流淌去。
侯佳玉兰点点头,“人命在这世上真如漂萍一般,好端端的人眨眼如浮游逝去。”
“是啊,小时候我常和荣寿公主一块玩,在寿康宫的宫墙下踢毽子。”叶轻如脸上有了追忆的表情,还有一抹哀思。
可情绪却没有侯佳玉兰心中想的大起大落,就好像把最要好朋友的生死当做了过眼云烟。
叶轻如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闻勋那时还小,应该不记得荣寿公主瑛茵了。”
“她抱过我,给我买过糖葫芦。”叶闻勋对荣寿公主的确没什么印象,记忆中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叶轻如不禁碎碎念,“诶,闻勋,我们是不是好多年没吃糖葫芦了。”
“额娘想吃糖葫芦,我让阿山去给额娘买。”澜儿眼睛里有小星星,他想满足额娘的任何愿望。
叶轻如笑眯眯去抱澜儿,“沪上的糖葫芦我吃过,不够正宗。”
“可以空运。”御冰夷忽然开口。
叶轻如诧异的看向御冰夷。
一根糖葫芦犯得着空运过来么?
御冰夷道:“刚好有趟飞机,要接送北平的客人,可以顺带。”
“行,那就带糖葫芦来。”叶轻如笑得软软的,两颊已经发酸生津。
脑补出了糖葫芦甜丝丝的口感。
然后,她就看到御冰夷朝澜儿挑眉。
好似再说。
看你老子我有飞机,你却没有。
澜儿领会自己老子的意思,翻了个白眼。
臭阿玛真是的,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他有时候挺烦御冰夷的,总是和他抢额娘。
导致他一年都见不到额娘几面!
都是臭狗屎御冰夷害的他跟额娘分离。
也不管他跟叶轻如总是没能在一起是不是御冰夷害的,反正在他心里阿玛就是要狠狠的背锅。
话题从哀伤中直接传出来。
侯佳玉兰坐在一旁,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
钱婶喊他们去吃饭。
瑛茵过身的死讯彻底被揭过了。
次日。
是婚礼前一天。
为了遵循出嫁的旧礼。
凌爷建议,叶轻如去酒店或者凌公馆住一个晚上。
叶轻如提出她和娘家人搬去她在国京路的房子,方便御宅的车接亲。
“国京路?”御冰夷吃着早茶,咀嚼这三个字。
叶轻如还以为是他不愿跟自己分开这一天,所以会不同意。
或者生气她擅做主张,买了一套洋房。
就听御冰夷问,“你住的地方有没有空地?”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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