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冰夷……好像确实……没有很高兴的样子。”黎少宣刚看到报纸,还觉得这个新闻叶轻如看了肯定不是滋味。
她为了御冰夷腰间受了那么大一块伤口,都缝针了。
肯定很疼,却只是默默无为的帮助。
但那个女孩出尽了风头。
他觉得轻如看了,肯定气个半死。
叶轻如叹了口气,“沈盼这样做,等于给她父亲沈修抹黑,沈修是张阁老的左膀右臂。本来此事沈修还能置身事外,唯今恐怕要被当做同党,大家一起深陷泥潭。”
“那确实很蠢。”黎少宣倒也不是附和。
联想到自己若遇到沈盼这样没脑子的女人,恐怕也只会觉得烦躁。
他觉得轻如好,大部分还是因为她的聪明睿智。
吃完了饭。
叶轻如因为腹部有伤口,被黎少宣扶着走了几步。
又坐回床上,倒不是黎少宣强逼着不让她饭后散步。
走动的时候牵动伤,着实是很疼。
叶轻如坐回床上以后,从柔软的被子下捏出一只茶盘来。
茶盘里有事先折好的纸蜻蜓。
叶轻如笑:“少帅,你不是想测字吗?抽一张。”
茶盘里的纸蜻蜓是提前做的,说明她早就跃跃欲试想用测字给人批命。
“行。”黎少宣无条件配合她。
从茶盘里抽了一张。
“是集字。”叶轻如拧开纸蜻蜓,笑着道,“乃是大吉的字。”
“是吗?”
黎少宣捧着脸道。
他好像不甚在意字,在意的是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却满脑子都是测字的机簧要术,仔细拆解这个字,“此字,同音吉利的吉字,本就是上上之字。”
他就想他抽到一个吉字,她那么高兴。
哪怕对他没有任何一丝爱意,起码把他当做朋友。
真心希望他好。
一想到这里,黎少宣整颗心都被暖了。
“上佳下木,佳木者,上上之材。”叶轻如很喜欢测字的感觉,故而唇角微扬,笑意好不加掩饰,“说明少帅您是一个极有本事和天赋的人,堪比木材中的金丝楠木,不仅出身高贵,本身的天赋更是卓绝,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他陶醉的望着她,连一句借你吉言的话都说不出口。
还好。
测字还没结束。
她盯着字,摸着小下巴继续拆解,“不过这世上事无两全,佳字又等于半个难,少帅此生真正成就大业,是要经受一些波折和考验的,不过您不用担心,古往今来帝王将相,哪有没有经过任何磨砺,就一步登天成就不世之功?这只有半个难,已经是老天对您格外恩典了。”
“是吗?”黎少宣淡淡的看着叶轻如。
叶轻如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收敛了笑意,低头道:“而这些困难,也许是来自于少帅您不善言辞,或者说不是不善言辞,是不爱说话。”
“为何?”他问。
叶轻如淡淡的道:“集字之下的木字,加了口才是困,所以此时必和口相关。您年纪轻脾气犟,遇到事情通常不屑相与,如此会让你错过一些机会。”
这一刻。
沉迷美色的黎少宣,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叶轻如的测字,确实有两把刷子。
“好的,我会注意你的意见,以后尽量不犯这样的错。”黎少宣倒是对自己孤傲这一毛病,虚心的接受,还愿意为此改变。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好似将某些事想明白了,又问叶轻如,“轻如,你可曾为御冰夷算过。”
“不曾。”叶轻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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