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虎吃了一块就不吃了，姜鱼却不管什么时候胃口都特别好，吃了三块才停嘴。

    “爹，小虎弟弟的脸色好白，”她捂着肚子，有些惊慌，“咱们的饼干是不是坏了，吃了要肚子疼的？”就像姜为民家做的坏豆干一样。

    饼干是才买的，应该不会坏，李盼娣问他哪里不舒服。

    “我有点想吐。”

    列车员听到，“别是晕车，这要坐好长时间呢，别吐车上。这位女同志你跟你儿子换个位子，让他挨着车窗，我把窗户打开点，他就好受多了。”

    窗户打开后，有些冷冽的风吹淡车里的汽油味，潘小虎感觉好受了许多。

    “要是有酸的东西给他吃点也能压压。”列车员继续道。

    “有、我们有酸的！爹，咱们把给小狐狸带的杏脯分点给小虎弟弟，小狐狸这么好，应该不会生气。”

    李盼娣帮他攥着一把杏脯，潘小虎嘴巴里时不时嚼一个，脑袋几乎一直扭着看着车窗外。

    去掉轻微的不适感，这趟旅行对于他来说也充满新奇。

    在终点站下车，通过问询列车员，几人找到能去医院的公交车。

    可是到了医院，李盼娣问护士自己之前带孩子来看过的那位医生，却被告知对方被调到外地工作，只能挂了她推荐的另一个医生的号。

    只是这位新医生给潘小虎做的检查结果不太好，或者说他没有信心能做好这台带有难度的手术。

    “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花钱耽误了孩子，我建议你们去找人民医院的郝宁静郝大夫，她是咱们市最好的口腔颌面外科的医生。”

    求医的不顺利让李盼娣面有忧色，也不敢长吁短叹的让潘小虎害怕，她庆幸幸好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否则在哪儿也不认识的大城市处处碰壁，她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大姨你别担心，小虎弟弟这么听话，他的病肯定能治好！咱们先去吃饱肚子，小鱼有点饿了，弟弟肯定也饿了。”

    “好，咱们先去吃饭。”爹说姜鱼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姜鱼的祝福让李盼娣心里好受了些。

    市里比县里要繁华很多，马路又平又宽又干净，不少大车小车在路上跑。

    街边还有装修很好看的饭店、旅馆，要是怕里头价钱贵吃不起，也有跟县里差不多的小饭馆。

    几人进了家比较小的小面馆，姜鱼和姜泥鳅要的都是牛肉面，一个小碗一个大碗。

    李盼娣给自己要了个榨菜面，给潘小虎要的鸡丝面。

    等面上来，姜泥鳅见面多菜少，又要了盘卤牛肉。

    牛肉切的不厚，被卤成酱红色，还是热的。

    “这牛肉炖的真烂，盼娣、小虎，你俩也尝尝，我跟小鱼也吃不完，别浪费，”他夹了一些到他们碗里，“小虎，面吃不了就剩下，把肉都吃了。要是过几天要做手术把你的嘴治好了，短时间内想吃耐嚼的东西流口水都没用，要养好多天呢，趁着现在多吃点。”

    潘小虎本来没多少胃口，但家里很少吃牛肉，这牛肉做的又很香，小孩子都是馋的，听姜泥鳅这么说，最后吃的比平时在家还要多一些。

    吃完饭到了人民医院，这里确实有个医术很厉害的郝医生，只是人家今天和明天都轮休，他们跑了个空。

    大概是见他们口音不像市里人，护士继续道，“郝医生可忙了，想排她的手术可不容易，有人都排了半个多月也没轮上，你们要是等不了这么久，就趁早别浪费时间耽误小孩病情。”

    “可是我们去找了别的医生，他说做不了，推荐我们来找郝医生的呀！”李盼娣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有点崩溃。

    他们全家充满期待的做了这么多，却排不上手术，告诉孩子他可以变成健康的样子，最后成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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