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要知道东郭先生的事情,你就亲自去问他吧!
西门风叫嚣着,身形猝然展动,烟雾中刹那间起了一片幢幢叠叠的鬼影,向着李、白二人包围过去。
白红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把白玉带舞成了一团光华,护住了身体。
;天地有正气,浩然日月明!
李玄手拈印决,朗声说道,已是把气海中的玄气释放出来。
玄气正是这天地间至纯的浩然之气,是一切邪祟之气的克星。
魔雾被玄气一逼,犹如烈日下的阴霾,登时溃散开来,李玄旋即一掌拍出,只听;啪一声响,接着;砰一声,有人已是跌倒在地。
白红袖定睛看去,却见倒地之人正是西门风,此时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一双眼睛盯着李玄,里面满是难以置信地表情。
李玄方才是如何击中西门风的,她全没瞧清,仿佛是变戏法一般,西门风已倒在地上,只惊得檀口大张,一双美目也是定格在了李玄身上。
李玄这一掌封了西门风的气海,冷笑一声,踱步到了西门风身前,问道:;现在你可以把知道的说出来了吧?
西门风此刻已是使不出半点灵气,慢慢从地上爬起,静静看着李玄,面上的表情从讶异渐渐转为憎恨,又从憎恨变为绝望。
;唉——
西门风忽地悠悠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婵儿,看来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对不住你了。
李玄皱了皱眉,道:;西门风,我说了,你只要把知道的事情讲出来,我今天绝不会难为你,你再去了结你的心愿也不迟,我李玄说话向来算话。
西门风苦笑一声,;想不到我堂堂西门风居然会败在你小子手下,这可能就是上天对老夫的惩罚。老夫今日一败,注定一切都已无可挽回。想老夫年轻时天赋超群,本以为这一生必将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谁想竟是如此命运多舛,最后落得这般一个下场。
白红袖不由嗤笑一声道:;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你也好意思说命运多舛,似你这样的人,老天不惩罚你却惩罚谁!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西门风自知大限将至,笑了笑道:;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些,又怎知这世上有多少事是身不由己?
;我西门风虽然出生微末,但所幸老天给了一具天赋还算不错的身体,从学宫再到圣宫,老夫一路顺风顺水,当年何尝不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他说到这,目光望着朦胧夜色,烟雾虽被玄气驱散不少,但尚有丝丝缕缕在夜幕中飘荡,更给这夜色增添了几丝迷离。
西门风嘴角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回想起了少年时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光景。
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道:;最让老夫荣幸的是,圣府中那位天仙一样对别人不消一顾的郡主,竟对老夫青睐有加,我二人一见钟情,没过多久就私定了终身。
西门风的声音忽然阴冷起来,咬牙切齿地接着道:;可是她那位父亲,也就是咱北域堂堂的圣主大人,不仅无德无能,更加薄情寡义,搞得庙堂之上,皆是朽木,殿陛之间,尽多庸俗;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权,以致西域找借口驱兵进犯,他圣主之位岌岌可危。
;似这样他就该励精图治,痛改前非,任用贤能,先率甲兵据守关隘,再上书人皇,痛责西域师出不义,挑拨人族内乱之罪,如此,虽不战可屈西域虎狼之师。
说到这里,西门风面色潮红,神情无比激动,又道:;可是咱们这位圣主大人,一听到敌人的风吹草动,已是吓得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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