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颈骨错位的爆响震彻耳畔,少女额角筋脉暴起,眼球凸出,层层血丝缠绕在鸭蛋清色得眼白上,琥珀般澄澈的瞳仁逐渐溃散。
终于可以死了吗?少女在恍惚中忍不住回想。
怀抱着一丝侥幸,重回到有你的人间,可你却早已不再珍视我,这些年,虚情假意,满口谎言,真是委屈你了。
既然爱,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爱?既要你名门望族得好名声,又不肯舍弃你见不得光的痴妄。
云留,是我错看你,既然今生痴心错付,那么来生,便不复相见!
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少女将挂在脖颈上的纸符扯了下来,丢落在地面上,随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咔,嚓”
颈骨错断,气绝人亡。
她就这样绵软在男人的掌心里,死了,被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徒手掐死。
男人今日疯得有些过头,待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少女绵软得身子已经从他的掌心滑落,再也鲜活不起来了。
“安知?”
男人见此,神情有些慌乱,立在石床前的身形开始不稳,“你别吓我。”
“安知!你起来,我们还没吃饭呢,你别任性了。”
“安知?许安知......你别装死,我知道你舍不得死,快起来,快起来继续骂我,这次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动手打你了。”
寂静的石室里,孤独地回荡着男人颤抖的质问,而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却再也不会坐起身来,对着他哭泣指责了。
男人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好半晌,仍得不到一丝回应,最后他忍无可忍,也可以说,是不愿接受。
愤怒地走上前去,男人攥紧少女肮脏的领襟将她提携而起,将那张过分青紫的脸凑到眼前来,“许安知,你人背叛我还不够,就连灵魂也要离我而去?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点儿都不体谅我,你就是个贱人,贱人!”
极怒得咆哮脱口而出,男人将少女的尸体又恶狠狠地掼在床上,指着她不再起伏的胸膛,咒骂道:“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了,我告诉你,不能!”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诅咒你们一天,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疯子!”花似霰看得气急,抬手便想诛了这杀人犯。
晓山青连忙抬手捉住boss高抬的手臂,劝解道:“这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了,师尊就算再生气,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出气呀。”
花似霰立在原地气的脸颊通红,真是生平第一次得见如此歹毒龌龊的男人。
晓山青知道boss嫉恶如仇,他唯恐这男人怄着怄着再气炸了肺,便伸出拇指轻柔地碾着花似霰白皙的手腕,给他顺毛。
看到这里,晓山青才明白自己当初做任务的时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败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解错了方向。
降下诅咒的少年,并不是为了发泄自己被抛弃的怨恨,而是他想要独占这对男女,满足他变态得私有欲。
生前,他没有得到心底的白月光,就连朱砂痣都被白月光摘走了,非但一个绝色都未沾染到,还一手促成了他二人十七世的孽缘。
至于妖僧与少女之间究竟有没有爱,一是含糊其辞不得而知,二是这苦主似乎刻意回避。
总之,这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窝囊废,不敢追又放不下的故事。
就是通篇苦了这少女,夹在两个疯子中间,活,活不舒坦,死,死不消停。
男人就这样终日守在墓室里,痴痴呆呆,或疯或癫,直到一日石门炸裂,碎石飞溅,尘烟又起,祸国妖僧应誓而来。
故事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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